來時戰場已打響,我們算作是第二批人員,因為傷亡較重人手不夠所以又緊急的招募。剛來大營就馬上安排了任務,救治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員,
“快”師傅的一聲命令,趕忙的跑到專門的急救帳篷裡,可眼前的景象讓我著實的震驚,紅,滿眼的鮮紅,在整個屋內渲染著,特有的腥味充斥在空氣中,以為我在外科見到的受傷流血已經很多了,沒想到這裡的確實這樣的慘烈,痛苦聲,呻吟聲,聲聲入耳,讓人揪心的難過。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呀”師傅早已經扶起一個傷員,看我還傻站著生氣的吼著,這才反應過來,我來著就是幹這個的,如果這都不能適應來著裡還有什麼用。忙的過去給師傅搭把手。
這個士兵腋上方中箭,差不多有3厘米,在不過看他的樣子雖然大口的呼氣但沒有呼吸困難的表現,也就是說箭沒有刺傷肺臟,沒有氣胸,現在做的就是要清創包紮,保證傷口不能感染。那壯實的身體在我面前顫動著,他的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僵硬在那裡保持著一種掙扎的表情,額頭上的汗滴,慢慢的滾下,血與汗在他的身體已經融合到一起分不清,一個男人因為能有這樣的表情看來他是在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拔箭的過程很是痛苦,不能太慢不能太快,這裡是有腋動脈的,否則都是造成大出血,看著他難受我也難過的咬著嘴唇,大口的呼吸著,希望這樣能減輕我的緊張。
“快”師傅一把把箭拔出,然後用乾淨的白布快速的壓在傷口住,然後再用長行布條繞著肩臂處繃緊纏繞,這力度不能緊也不能松,要達到既能止血又不影響血循的效果。這個傷總算是暫時處理好了,我長長的舒一口氣,還沒定下來又被師傅拉到另一個傷員旁邊,就這樣這一直就是在不同的傷口,不同的傷勢,不同的臉龐前
重複著類似的工作,不分白晝黑夜只是在血肉之間忙碌著,
“我們去歇息下,這裡有人輪流替換”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腦子都慢是痛苦的嚎叫,和鮮紅的色彩,師傅突然發話,歇息?好像忙到已經不知要歇息,只是機械的動著,忙的天昏地暗,處理好計程車兵送到隔壁的帳篷裡休息,受傷計程車兵仍然在往裡送。
出了帳篷,恍如隔世,明晃晃的太陽此時只覺得讓人刺眼,像遊魂一樣在外面蕩著,師傅在我的前面走著,可我怎麼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啊”迷迷糊糊的撞上人了,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啊,那張臉,不是,那個,
“是你”那個聲音在認出我這張臉後,也發出驚訝的聲音。
接著就感覺飄散的陽光在我的眼前晃
遇見他
“你醒了”微微的睜開眼睛,白色的帳篷,兵器,鎧甲,那張熟悉的憨厚的臉龐,
“這是”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離開怎麼也不說一聲,不怕他們擔心,還有這可是軍營,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跟一大幫男人在一起,當什麼軍醫,才剛幹,就暈了兩天,差點被人發現身份幸虧被我撞見”那黑黑的臉突然板起一副教訓人的模樣,看到這樣忍不住的噗哧一笑。
“哈哈,怎麼了,看老天保佑我,所以就遇到你了”
“你呀,沒想到一個文靜的女生怎麼會這樣調皮”
“誰說我文靜了,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文靜,只是因為有些事情所以心裡不舒服,才不愛說話,不過這會看到你就是想笑”那可愛的臉不知此時是否有三道斜線,我在文家向來是循規蹈矩,也不是說我故裝淑女,實在是子軒的事讓我無法放下,現在的心情卻不一樣,我要恢復我妖女本性,而且來到這裡有個認識的人當然心情就是不一樣,天性使然。
“真是拿你沒辦法,趕快把這粥喝了”無可奈何的看著我笑笑,然後遞上一碗溫熱的湯,這才覺得肚子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