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道:“對,對快吃點飯,再來陪爹喝。”這三年來父母難得有如此好的心情,莫之秋看在眼裡高興在心底。
一家人圍桌而坐,父親今天著實年青了幾歲;話也比平常多了許多。母親忽然來了感慨道:“老頭子,要不是你幾年前收到贗品家裡賠這麼多錢,我想阿蓮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嫁到別人家裡去了。”父親道:“你這話就差了,那柳家本來是好的,後來竟變的如此愛財,我看這樣的媳婦我們家不要也罷。”此時母親拉了拉父親的手,父親一看莫之秋正低頭喝了口悶酒;忙說:“你看這人真是老了,今天這麼高興說這阿蓮——唉!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莫之秋抬起頭來勉強一笑道:“其實我一直拿阿蓮當妹妹看的,真的沒事,媽你們但說無妨。”
其實他雖這樣說,但自己的兒子母親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事,他這樣不過是在寬家裡人的心。其實剛才一聽道母親說起阿蓮,莫之秋心裡就感到被針紮了下。腦海裡阿蓮坐在烏篷船上的身影,卻好似永遠也忘不了。
阿蓮的父親是個秀才,是他們家的街坊,阿蓮和莫之秋從小就一塊玩耍。隨著年紀的增長阿蓮漸漸地不再如頑童般的和眾人玩耍,變的越來越安靜。一日阿蓮坐在門前那小河中的烏篷船上看書,忽的一隻從旁邊行過船沒有行使好;撞了下阿蓮的船,那船被撞的一晃,阿蓮一個不留神就掉到河中。
莫之秋過去把阿蓮拉上船後,見阿蓮清透的臉龐沾滿了水珠,溼透了的衣裳緊緊的貼在少女含苞初成的身體上,無知少年心中“女孩”這個兩個字忽然間便永遠被“女人”這個詞取代了。這阿蓮坐在烏篷船上的身影,從此便深深的印入莫之秋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柳秀才考了二十多年,不見那“書中自有黃金屋”,次次榜上無名。家裡又沒別的收入,坐吃山空,日子確是過的一日不如一日。幾年前終於窮的久了,窮的怕了,棄筆從商。本來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這柳秀才下的商海確是少有的順利,漸漸地也就發了。兩家大人對這兩人之事從小本就有意,可三年前莫家忽的家敗,下的商海後的柳秀才心裡早已是變的很現實了,當下絕了兩家連姻的念頭,把阿蓮許配給了一個縣令的兒子。從此伊人遠在他鄉,此地只留莫之秋獨自神傷。
幾天後王小姐退婚的事傳的路人皆知,便有不少認為自家夠的上條件之人想到王府提親,但王家剛出了這麼大事如現在來提親未免有些不合適。可終有那心急的按耐不住,第一個來到王府提親,眾人聞訊後就怕自家落了後,也連忙帶上聘禮到王家提親,一時間到王家提親的人當真就快把那門檻兒給踏破了。王家小姐的婚事又成了街頭巷尾眾人議論的話題,不時的還聽三姑六婆們聚在一起談論是張家公子機會大些,還是李家公子把握多些。
在餘下兩月中到王家提親的人不少,可王家確遲遲沒有表態。這讓不少人氣妥,也有不少堅持的,還有一些本認為自己配不上王家小姐的,看前人碰壁###自己或有機會,也加入了這提親的行例。也有那心思細密的從王家下人中探的口風,老爺和夫人本來是看中了好幾個,可小姐確一個都看不上,這次夫人下了決心要讓小姐挑一個自己中意的,所以這一家一家來提親的都被退了回去。此口風傳的出來,眾青年才俊們更是注重起自己的儀表來,並暗尋機會要在王家小姐面前顯露一翻,說不定王家的東床快婿就是自己了。
兩月以來莫之秋和李頭明查暗訪,劫持王小姐的四人是一點頭緒沒有,“神偷奇騙”也只聽江湖上傳說是兩人一個叫“雲齊”一個叫“雨過街”,不過是真是假確也沒有定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