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載武功正是指出了我派劍法短處漏洞,但加以吸收改進,卻是更上一層樓,現下如果那長老還在世上,我真想讓他再來破破試試。’我這才知道我學的是衡山派的劍法;他很少和我說江湖上的事總對我說:‘學武健體防身方為正道。’現下想想他定是不希望我入江湖,才很少說自己和江湖之事。”
“他到城外住下後不再拉胡琴,改撫五絃古琴,曲音在也不似以前那麼蒼涼崔人淚下,卻常常撫琴長思。我有次忍不住問他在想什麼?他說:‘我有個師弟以前和日月神教長老曲洋合作了一曲叫‘笑傲江湖’,其氣勢磅礴無出其右。我想作一曲‘和笑傲江湖’卻總作不好,許還未有所悟。’那時我已十七歲了,常見父師苦思,卻無可奈何。後來見他總是長思,精神卻越來越差,我叫他不要再想了他卻總是不聽。”
“到了最後一段時間,他的精神差到了極點。那時我擔心他有事,便每天早早到城外陪他,有一日我來到山下,忽聞琴音陣陣,只見山下農夫倚鋤,村婦駐足,樵夫側耳,老者撫須。都靜靜聽這天籟之音。此曲當真如‘蓋世英雄,鐵馬金戈。王朝霸業,百世功名。’端的是氣勢磅礴無出其右,這便是‘笑傲江湖’了。忽的曲盡,絃音一改似水柔情如‘小橋流水,知已紅顏。碧畦廬屋,白頭到老。’真個調調樂耳,音音動聽,我想師父終於作出了‘和笑傲江湖’了。
我來到師父身邊,見他精神已壞到了極點,卻似用生命支撐專心撫琴,不敢打撓便靜靜的站在一邊。他曲罷見我到來對我說道:‘我想人生如做的百世霸業,再得紅顏知已,許為圓滿。我這樣是和上了嗎?’我雖不太懂,卻是一個勁的點頭。他笑了笑又對我道:‘小子,記住對身邊親人朋友要真誠切不可以心機相欺,好人終得善果。’我師父多年的曲音都過於蒼涼,顯有幽鬱之事長繞心間,今作出如此圓滿之曲可見已看開心事了。忽的師父迴光返照精神一振撫琴高唱:‘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江山笑,他笑紅塵太紛亂。滄海笑,卻道人生亦苦短。’曲盡人終。”
小姐道:“哦,真是可惜了。對不起提起了這事,讓你難過了吧。”
“沒事,人生就是如此,總有這百年大限,我早以不難過了。我常聽別人說王小姐是龍王爺養大的,這幾年才送回家的不知為何有此一說?”
莫之秋剛才自己的一翻話勾起了他對師父的無限懷念,但這麼一個敵蹤不明的黑夜,有這個心情是不太合適的,所以想找個別的話題談談沖淡這份心情。
那小姐一聽道:“哦!有人這樣說我嗎?”
莫之秋道:“是的,杭州城的人可都這麼說的。”
小姐道:“這些人可真能胡說八道,我只不過幾年前還小,不太懂事。有一次我大伯要帶船隊到南洋經商,我死活要跟著去,家裡人拿我沒辦法只好答應。我隨大伯乘船剛出舟山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場大風暴,我當時只記的我大伯死死的抱著我,忽的一個大浪打來,船一下好似要翻過去一樣,我被打的從大伯懷裡飛了出去,當時我以為我死了,可當我醒來卻發現自己趴在一個沙灘上。”
莫之秋道:“還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被衝上岸了。”
小姐道:“本來是很幸運的了,可我後來發現我是在一個島上,一個沒人的孤島之上。”
莫之秋道:“哦!在海上風暴中衝上荒島,小姐受苦了吧!”
小姐道:“那島雖然沒有人居住,但那長滿了桃樹一點都不荒涼,我在那裡生活了四、五年。”
莫之秋道:“你一個弱小女子如何在一無人之島上獨自生活四、五年,這可真是不可想像?”
小姐道:“我開始撿野果,比較辛苦常吃不飽,後來捕魚,又後來還學會了打飛鳥捕野獸的方法,就過的比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