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大陣出現之時。
而如果仙界的情勢已經到了如此時刻,那麼必定是面臨著前有未有的局面。此等心機簡直駭人聽聞,若不是親眼所見眾人又怎能相信這種事情。
瓦爾德疑惑道:“可是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那個地方應該已經被完全封印住了才對,就算是他有神人之力也難逃脫,何況只是一個卜仙甲而已。”
“你錯了,那並不是神力…”魚玄空的聲音忽然在大陣中響起,自中山仙府陷落以來,這也許是他第一次開口,所以那種乾澀沙啞的聲音簡直聽得人心中發毛,“而是…她的…命運之線…”
“命運之線?難道是!”
當此之時,在場所有人的腦中都冒出一個名字——易先生。命運之線乃是易先生天卜禁法的一種,除了她之外,整個仙界再無其他。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有一種錯覺,當日之事似乎是太過順利了些。”帝剎輕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而這中山仙府也是你主動讓出來的,對吧。”
“當然不是,”魚玄空的聲音像是腐朽的樹皮摩擦出的響動,“仙界之事,我雖隱隱有感,但卻不是有意讓與你魔族。只不過,雖然事出你我之手,但是善終之事卻非你我所能定奪的。”
“不是你我所能定奪?”帝剎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的確,以你現在的狀況的確是決定不了任何事情,包括你的死法。”
“帝剎,你雖也是魔族一方豪強,但是如果連這一都看不清的話實在太過悲哀。”魚玄空嘆了口氣道:“我之所以選擇退避並不是因為畏懼,而是我知道即便擊敗爾等也是無濟於事。”
“擊敗?沒想到堂堂中山府主竟然是這樣口出狂言的傢伙!”帝剎搖搖頭道。
魚玄空沒有立即回答,他抬頭望了望上空的卜仙甲道:“口出狂言也好,隱忍不發也罷,千百年來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刻。宿命也好,陰謀也罷,這團陰雲終於到了消散的時候。”
“魚大人!”
不提帝剎與瓦爾德心中惱怒,見到突然出現的魚玄空,周天滅世大陣中的一眾仙人頓時心中欣喜。魚玄空雖是傷重,但他畢竟是這中山仙府的象徵,此時有他坐鎮,眾人心中又增幾分信心。
“大人還請放心,以這周天滅世大陣之威勢,誅殺此獠自然不在話下。”
“不,此劫數非是他不能破解,妄動刀兵只會增加無謂的犧牲。”魚玄空著忽然輕輕閉上眼睛,“還好沒有枉等千年,我已感覺到,他就在這仙府之中。”
“什麼?”
魚玄空的話讓眾人驚疑不定,若不是帝剎確認了他的身份,眾人此刻都有些懷疑面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到底是不是中山府主魚玄空。
“大人到底在什麼,既然此人就在仙府之中,還請大人為我等指明。”
眾人將信將疑地盯著上空的魚玄空,然而等了半響魚玄空卻是再無半動靜。這下別是一眾仙人對魚玄空嗤之以鼻,就連帝剎和瓦爾德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我的封印還是很有效果的嘛,至少現在這個傢伙好像是變得瘋瘋癲癲起來了。”帝剎和瓦爾德相視一笑,然後重又將目光對準四面八方的金仙,“就憑這一我覺得可以讓你多活一會,至少無聊的時候還可以解解悶。好了,開始吧!”
隨著帝剎聲音一凜,黑色的沙海之上倏忽之間便爆出一個個遮天蔽日的黑色沙暴。若是平日,這沙暴根本不能對一眾仙人造成任何威脅。但是在這冷風刺骨的四象噬魂大陣中,一眾金仙雖是結於陣中,但是還是立即感覺身體一涼,就連仙魂也麻痺了起來。
“不好!這大陣果然會吞噬仙魂的力量!”赤奴兒所在的南烈仙域既沒有東澤仙域府那般強悍的本體,又沒有北冥仙域府慣於在冰冷中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