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酒,目睹此狀反而說得更加起勁:“那隻貓兒不偷腥,那個男人不採花?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採花的都不算男人。想當年老子採遍大江南北,啊炳,簡直把骨頭都採空了,拿把榔頭敲敲,還會‘咚咚咚’的響哩……”
黑小子似是按捺不住,虎地蹬開椅子站起,就如平地冒出了棵大樹,只一步就走到李盛面前,用那賽勝鐃鈸的嗓門道:“相好的,莫非你真採過花?”
李盛立把眼一眯、嘴一噘,慢吞吞的說:“你老子愛採不採,幹你屁事?”
楊泰忙一扯他,向黑小子拱手笑道:“我這個夥伴就是愛開玩笑,你別當真。咱們一向規規矩矩的在鏢局裡討生活,何曾採過什麼狗屁花?”
他這話軟中帶硬,點明瞭自己是鏢師,若非皮癢就休來招惹。
不料那黑小子卻“哦”了一聲。
“原來是保鏢的。”
言下頗有不屑之意。
這下輪到李盛火大了。
“保鏢的又怎麼樣?。你這小子他奶奶……”
斑低打量了對方一眼。
“不要以為大爺我不曉得你在耍些什麼把戲。瞧你土裡窮氣的,一定是身上沒錢付帳,所以想挑起場亂子,好趁亂一走了之,對不對?”
此言一出,黑小子倒沒如何,反而是那七個小�尚像被冷手在光頭頂上摸了一把,齊打個寒噤,匆匆低下頭去,連頸根子都紅將起來。
只聽黑小子冷笑道:“沒錢的恐怕是你自己。”
李盛立從腰間摸出一大錠銀子,朝桌上一敲。
“你看過這個沒有?夠買十頭像你這樣的豬、。”
老掌櫃見不是勢,忙趕過來哈腰作揖,兩下相勸。
李盛一擺手,道:“掌櫃的,我是為你好哇,這小子等下如果付不出錢,胡鬧一通溜了怎麼辦?”
黑小子一張臉氣得鐵青,往破布衫裡一摸,掏出個碎花包包,也往桌上一摔,解開看時,卻是十幾顆比鴨蛋還大的夜明珠。
大夥兒的眼睛不由全都一直,嘴巳彎出想流口水的線條。
黑小子見狀,一挺胸脯傲然道:“這算什麼?。老實跟你講,半座‘伏牛山’都是你爺爺的!”
楊泰、李盛臉色齊地一變,互望一眼,楊泰又拱拱手道:“敢間小兄弟如何稱呼?”
黑小子冷笑道:“告訴你也不怕你掏掉我的卵。你老爺複姓赫連,單名一個錘字,江湖人稱‘小�熊’。”
揚泰臉色又是一變,說話卻更客氣了:“‘黑熊’赫連大刀寨主可是今尊?”
“小�熊”赫連錘愈發得意。
“不錯,他正是我那老不死的老子。”
楊泰便又把雙手拱將起來。
“赫連寨主領袖群倫,威名遠震,兄弟我早就佩服得很……”
赫連錘點頭道:“那是當然。”
楊泰續道:“只恨兄弟我福薄,至今尚未能見過赫連寨主……”
赫連錘這會兒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你們這些保鏢的,他可沒空見。”
楊泰說的本不過是場面話,好歹套個交情,日後也許能有個照應,不料這小子二五八萬起來,愈往人頭上騎,楊泰心下暗怒,便向夥伴遞了個眼色。
“夜路鬼”李盛早已按捺不住,當下破口大罵:“入你個臭娘十八層皮!只不過是個土強盜,窮□些什麼?”
赫連錘怒道:“強盜總比你這個採花賊好得多。老爺這次出山,就是為了要殺光你們這些江湖敗類!”
這邊吵得正凶,那邊七個小�尚卻互擠一下眼,雪花丸子似的小�尚便大聲道:“強盜遇見賊,不打不分明,這場熱鬧可不能不看。”
鐵蛋馬上老氣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