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擔心。”
手腕左翻右抖,把丁昭寧纏得暈頭轉向。
但聞陸揮戈大吼一聲“撒手”,赫連錘手中雙錘便應聲飛起,陸揮戈左掌一探,早抓雞似的抓住他後頸,喝道:“你存心來此搗蛋,未免大小覷咱‘聚義莊’了!”
赫連大刀見兒子被擒,忙揮大刀攻上,邊嚷:“‘聚義莊’小小一個鳥地方有什麼了不起,咱伏牛山‘黑風寨’的茅房都比你這裡大得多。”
陸揮戈楞了楞:“原來是一對強盜!卻怎地跑來本莊撒野!”
少林群豪之中,這才有人猛然想起他們當初是怎麼進來的,立刻大聲咋唬:“那個採花賊和這個小強盜,都是小�尚的徒弟!”
大夥兒不禁齊朝鐵蛋看去,實在搞不懂這樣的三個人怎會攪作一塊兒。
鐵蛋可並不覺事態嚴重,摳摳禿腦殼,睜著圓不溜丟的大眼回瞪大家。
陸揮戈冷哼一聲:“這等禍害,留之何益?”
巨掌一起,就往赫連錘頂門拍落。
鐵蛋早防著他這一手,缽盂呼嘯飛出,不料那一直站在陸揮戈背後,貌醜如鬼的“嫉惡如仇”石擒峰,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從腕底翻起一柄三尖兩刃刀,猛朝缽底託去,“當”地一聲,兩力相交,缽盂竟爾走偏,打個溜轉,歪歪斜斜的飛回鐵蛋手中。
陸揮戈更不遲滯,左掌直往赫連錘頭頂擊下,但見一條矮小人影猝然由左側滾至,兩道寒光剪刀般絞向陸揮戈手臂。
好個“中州大俠”,盡避變生肘腋,卻是毫不慌亂,左掌橫切,迎擊來人持劍手腕,抓住�連錘後頸的右手倏一加勁,“小�熊”立刻目突口裂,行將氣絕。
原來陸揮戈經驗老到,心知對方誌在救人,他這麼一捏赫連錘後頸,對方勢必回劍攻己右側,自己左掌便可乘虛蹈隙,一舉奏功。
卻見來人猛一扭身,原先的兩柄短劍依舊絞向陸揮戈左手,卻不知又從那裡生出另外兩道寒光,直取陸揮戈右腋腋窩。
一個人只有兩隻手,自然只使得動兩柄劍,不料這人卻似有四隻手、四柄劍,陸揮戈猝不及防,只得放開赫連錘,向旁躍退,那人也不進逼,當即收劍住手。
陸揮戈凝目望去,只見來人竟是個大約僅有十歲左右的童子,面目清秀,眉稍眼角卻微微下垂,彷彿甚是苦悶,再定神一看,卻見他手中分明只握著兩柄短劍。
陸揮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怪道:“你另外那雨柄劍呢?”
那童子悶悶一笑,驀地轉過身來,陸揮戈立刻頭皮發麻,被人踩了一腳似的慘叫出聲——原來這童子竟沒有背!
“這童子的”背“,竟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陸揮戈瞳仁賁張,連連後退,顫聲喝道:“什麼怪物?”
亭內眾人紛紛從旁看去,瞧了個半天,才發現那童子其實是兩個頭頸手腳俱全的人,只不過背脊緊緊黏貼在一起,一個面東時,另一個便面西,乍看之下,真令人錯以為是個雙頭怪獸。
唐賽兒邊將丁昭寧逼得像個球兒似的滾來滾去,邊輕鬆笑道:“他們兄弟倆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的爹孃卻當他們是怪物,把他們丟棄在荒郊野外,幸好我師父路過,救起他倆,撫養長大,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活得好好的?”
那兩名童子雙手倒握短劍,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一齊深深行了一禮,一個道“羅全”,一個道“羅奎”,“拜見眾位叔叔伯伯”。
嚇得大夥兒爭相閃讓,都不敢受這怪物的禮。
那羅全眼見大家都很嫌惡他倆、似是甚感委屈,嘴兒一噘,就想要哭。
那羅奎雖見不著兄弟的面,卻立刻就明白了兄弟的心意,大聲喝道:“他們不理我們,我們也不要理他們,沒有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