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不知道她心地如何?是否賢良淑德,溫柔孝順,抑或者只是徒有其表的蛇蠍女子?
混帳!聽到彭無望此話,跋山河勃然大怒,道,我主子乃是天下最仁善睿智的女子,也是我跋山河今生最崇敬的人,你如此說她,我要和你決鬥。
聽到這句話,彭無望心中大喜,一把拉住跋山河的衣袖,道:原來她竟是個如此不凡的奇女子,那一日我聽她為了收斂列位先人遺骨竟然聚集武林高手圖謀戰神天兵,還以為她是個自私自利的蛇蠍女子,那是我多心了。現在想一想,她為了收斂先輩遺骨,如此殫精竭智,果然孝順,只是思慮不周。
跋山河費了半天勁兒才擺脫了他的雙手,臉上露出一絲憐憫,道:你不要對我主子痴心妄想,她不會喜歡你的,你醒醒吧。
彭無望雙眼神色一黯,道:我早就知道。可惜,我彭無望一生不二色,直到見到她時,才知世間男女之事。我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上她,從此一見難忘,自問今生再也難以對旁的女子動情。如今的我,只希望她是一個表裡如一令人敬愛的好女子,也不枉了我這一片痴心。至於非分之想,那是不會再有的。
看著彭無望悵然無悔的面容,跋山河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初遇錦繡公主的情形,他萬萬沒想到貌似粗豪的彭無望心中竟然有如此深摯的柔情,如此曠達的心胸。
你,跋山河怔了很久,才說,你其實不必對我說這些。我們才認識不久。
彭無望苦笑了一下,道:彭某一生行事無愧於心,事無不可對人言。跋山河的眼中露出一絲感動的神色,沒有說話。
彭無望嘆了口氣,又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相詢,不知道跋兄是否可以見告。
一念惘然
已經是第一百零八招了,可戰將自己的擅長的野火槍法使到了十二成的功力,千辛萬苦才架住了錦繡公主的左手劍,然而她右手劍只一個轉折就勢如破竹地攻破了可戰的防禦,將他的上衣劃出了兩條長長的破痕。可戰筋疲力盡地坐到在地,道:公主,求求妳,妳已經刺中了我六十四劍,我真的不行了。
可戰,你練功太不用心,這麼不中用,哼!錦繡公主得意地一笑,將系在脖之上的絲巾解下來,遞給可戰,說,你還是拜我為師,我教你劍法。別再練槍了。
可戰喘息著說:公主,我服了。我可不能改投師門,否則我師父非宰了我不可。
就在這時,跋山河領著彭無望和李讀走進了客棧的大門。
一看到彭無望,錦繡公主巧笑嫣然的面容忽然一陣冰寒,她冷然道:彭無望,是你?接著,她雙眼一翻,竟然軟倒在地。
不好!可戰和跋山河兩個人連忙衝上前扶住錦繡,手忙腳亂地將她扶進屋裡。
良久之後,彭無望和李讀的眼前仍然彷彿閃爍著一片又一片五彩斑駁的顏色,好一陣緩不過勁兒來。半晌之後,李讀才咳嗽一聲道:小夥子,這就是你一見鍾情的姑娘?
彭無望茫然點了點頭,喃喃道:你看怎樣?
傾國傾城,難怪你一見難忘。李讀摸著頜下的短鬚,如果我年輕二十年,我非和你爭個你死我活。
錦繡公主幽幽從夢中醒來,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可戰和跋山河,又看了看胡亂堆在床邊案前的一大堆江南小玩意兒,苦笑了一聲,道:莫非我又象變了個人似地夢遊了?
可戰用力點了點頭,搖了搖破爛不堪的上衣,道:公主,妳又和我比武來著,真可惜,妳如果能在清醒的時候也有如此可怕的劍法,什麼清鳳堂主,天山劍神都不是妳的對手。
跋山河湊到錦繡公主身邊,小聲說:彭無望來了,還有巧手匠李讀,正在外面等著,他們想要向妳討一張藏寶圖。妳說過,如果彭無望來了,由妳親自應付,所以我把他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