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面前……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求求您……求求您……”
因斯爾頓在慌亂中急切的組織語言,但腦子沒那麼好的菲爾特卻沒有那麼多的語言和詞彙,他直接撲到坎帕面前,抱住他的腿,嚎啕道——
“救救少爺,求求你救救少爺,嗚嗚嗚只要少爺活過來,我菲爾特就給你當牛做馬,做……做保鏢,嗚嗚嗚,救救少爺”
坎帕一腳踢開這個已經慌了神的胖子,大喝一聲:“廢話少說,帶路”
“是……是”
此時的坎帕一句話,已經抵得過任何的言辭。因斯爾頓和菲爾特兩人連忙從地上爬起,帶著坎帕進入主宅。他們沒有進入主臥室,而是直接開啟旁邊的一個廳,心急火燎的將坎帕迎了進去。
客廳內,長桌上的所有累贅物事都被除去,身中劇毒,已經命不久矣的戴勞就躺在上面,已經渾身僵硬,雙目緊閉,面頰凹陷。看起來,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麼差別了。
“夫人,坎帕校長來了,少爺有救了”
因斯爾頓慌慌張張的跑到桌子旁,此時,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地香柚聽到因斯爾頓的話之後,立刻抱著兒子衝到坎帕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這位女人已經泣不成聲,此刻,連一些最基本的央求,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爸爸?爸爸?嗚,媽媽,爸爸怎麼了啊?嗚嗚哇——爸爸——”
尼祿哭著,在母親的懷裡泣不成聲。可他的每一句叫喚除了更加增添香柚心中的痛之外,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香柚哭的已經彎下了腰,她的頭也是重重的磕在地上,懷裡,緊緊抱著這唯一的血脈。
坎帕看了一眼香柚後就沒再去理會,他快步走到桌上的戴勞身旁,伸手扳開他的瞳孔,測量著脈搏。做著任何他所能做的任何檢查。
毫無疑問,毒素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
如此厲害的劇毒,即使是坎帕身為魂醫的經歷之中,也是極為少見的。
肌肉,骨頭,五臟六腑,甚至是大腦,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被毒素所侵蝕。說實在的,戴勞竟然能夠忍耐到現在還不斷氣,已經算他厲害,能夠硬撐。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回天的話,那可能比逆轉日月,還要來的困難了吧。
此刻,胡桃也已經趕到了。她慌慌張張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香柚,連忙上前扶起她,抱住她。她不斷地用手去抹這位朋友臉上的淚水,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哭泣著。
“求求您,校長先生您……您一定要救救少爺一定要啊”
因斯爾頓在旁邊慌亂不堪,他搓著雙手,雙腳直跺。
“任何要求……只要是我們能辦到……不,哪怕是不能辦到的要求也可以,您可以全部提出來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做到”
對於這些話,坎帕絲毫沒有理睬。他只是取出隨身攜帶的醫療包,從中拿出一支強心劑,直接注入戴勞體內。隨後,立刻劃開戴勞的手指,取出一滴血,在自己的裝置上進行簡單而初步的毒物分析。
胡桃看到坎帕竟然真的開始動手施救,她咬了咬牙。本著心中的感覺,她是絕對不希望這個不斷搶白痴功勞的人能夠渡過這一劫。他已經害了太多人,該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可是,看到自己懷中已經哭得幾乎暈厥的香柚,她又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出聲阻止坎帕的。
坎帕仔細辨認著,將血液放入試管中晃動。可越是檢查,他就越是心驚。
好強的毒……結構複雜,難以辨析,成分更是千變萬化,調配的手法也是如此的變化百出。如果說世界上最強的毒藥的話……這種毒絕對是當之無愧了
在坎帕放下試管,開始記錄的時候,試管中的血液卻是開始了變化。它們慢慢的幻化成一頭龍的形象,雙眼直直的盯著那邊正在記錄毒物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