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那名中年神父轉過身,用背脊頂住水泥板。他的視線絕望的朝四周掃著,很快,他的目光就聚集在距離他最近的白痴頭上。
“你……幫幫我……快點……現在……他還有救……”
這個神父的聲音幾乎是哀求,越來越沉重的石板將他壓得跪了下來。可對於這一切,白痴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起身後,腳步沉穩的,從那名在死亡線上掙扎的神父面前走過。
望著白痴遠去的身影,那名神父真正的絕望了。他的雙膝被死死壓在了瓦礫之上,現在,他幾乎就如同一根人柱一般,勉強的頂著。不過伴隨著他的腰越來越低,他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了。
“來人啊……來人啊……慈悲的女神啊……願您能夠憐憫我這骯髒的靈魂……”
轟隆——
石板,塌了下來。朝那名再也支撐不下去的神父身上,壓了下去……
…………………………壓下……?
神父已經是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還沒有死?
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片刻之後,他回過頭,望著背後的石板。只見一名少女正代替著他,成為了這塊石板中的支柱。
“嗚——”
胡桃咬著牙,用力頂著背後的石板。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小,壓根就無法阻止巨大的石板壓下。她也跪在瓦礫之上,用那瘦弱的肩膀承擔起最後的一道支撐梁,雙眼,則是死死地盯著白痴。
(你要趕我走的話……我就走)
巨大的重量,壓得胡桃喘不過起來。她無法說話,一說話,背後就會被壓垮。
(可我果然還是看不下去……我看不下去你的冷漠)
胡桃開始咳嗽,伴隨著她的每一聲咳嗽,背後的石頭就又下壓了一分。她的雙手支撐在地上,用全身的力量來承受著這份重量。
(如果說……讓、留在你身邊和從你身旁離開中只能做一個選擇的話……我還是……我還是無法見死不救)
(你這個大白痴……我可是……可是公主……你一個死騎士……別想……命令我)
胡桃咬著牙,心中已經下了決心。她豁出去了,即使是在這個舉動之後必須承擔立刻迴風吹沙的後果,並且從今往後再也不能見白痴一面,她也無怨無悔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即使已經被光明所拋棄,但她,可還沒有拋棄光明
“來人救人啊”
胡桃不再望向白痴,鼓出最後的力氣,大聲喊了出來。那名神父見狀後,立刻轉過身,同樣用背去承擔那份重量。可四周的人早已跑光了,哪裡還有人?兩個人閉上眼,只能用最後的力量去支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就堅持到什麼時候了。
聽到胡桃的叫聲,白痴背後的杏緊張了起來。她不斷的晃著頭,伸出手摸索,喊道:“姑姑,姑姑?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叔叔,到底是怎麼了?姑姑她……姑姑到底……?”
白痴沒有答話,他只是冷漠的望著那邊自己沒事找事去找死的胡桃,緩緩轉過身。
他已經宣告過,出來旅行,胡桃的一切都要聽從自己的吩咐。可是現在,她卻接二連三的違背自己的命令。這樣總是喜歡自找麻煩的人,即使死了,那也純粹是自找的。所以……
“來人啊——————————”
石板,壓下。
在即將把兩人壓成肉醬的瞬間,一支強有力的手,卻及時的出現,硬生生的頂起了它。胡桃喘著粗氣,抬起頭。藉著月色,看到的就是白痴那雙比夜色更為濃郁的眼睛。以及小麵包,那及時伸出來的小手……
“啊嗚嗚”
小麵包伸手摸了摸胡桃的臉,隨後立刻雙掌合起,往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