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以往的熱忱,也沒有了剛才面對胡桃時的柔弱。現在的可娜板著一張臉,右手在後腰微微一拉,一把沾滿了劇毒的匕首,已經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札特似乎沒有看到可娜的小動作。他笑盈盈的將短劍往腰上的劍鞘中一插,伸出雙手,笑道:“好女兒,你現在懷有身孕。怎麼還在這種大雪天的到處跑呢?你應該在家裡躺著,捂著暖暖的火爐,然後專心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才對。”
可娜咬了咬牙,微微退後了一步。可她才剛剛退出一步,四周立刻圍上十個身穿斗篷的人。他們的高矮不同,面目也全被厚厚的斗篷遮掩。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斗篷領口的地方全都掛著一把瑣,金燦燦的,顯得十分詭異。
可娜眼見沒有退路,終於再次轉身。不過她仗著胸前的命運沙漏,也沒有絲毫的懼色,乾脆取出手中的劇毒匕首,嚴神戒備。
“咳……我可愛的女兒……你的確是嫁錯了人。現在竟然為了個已經死去的老公對我這個老父兵刃相向。咳,都說女大不中留,看來我還真是其中女兒最叛逆老子的一個。”
可娜望著自己的老夫,牙齒緊咬,幾乎快要磕出血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札特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笑道:“什麼怎麼回事?”
“別裝傻!到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蓋亞會突然跑去屠城,為什麼他不聽我的勸暫時躲一陣子而要出來襲擊那500人的軍隊?還有……為什麼在攻擊完成之後他不逃走,反而呆在銀卷鎮,默默的等著雄鹿的後援前來?”
札特氣定神閒的站著,女兒的怒斥在他聽來彷彿如同歌聲一般繚繞。等到可娜終於吼完之後,他才呵呵一聲笑,微微搖了搖頭。
“很多問題嘛。那麼……我要先從哪裡說起好呢?”
“從最初說起。”
“嗯,有道理。想要理清所有的頭緒,當然要從最初開始說起。說到最初嘛……其實可娜,這還是要歸結到你的身上啊。”
“是…………我?”
可娜愣了一下。而札特則是繼續說道——
“你忘了嗎?在你4歲時發掘出你對藥物和毒物方面無與倫比的天賦,在6歲時研製出來的第一款改良型病毒武器。那個曾經在三百年前幾乎將整個悲傷大陸屠戮一盡的可怕病毒——”
札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在可娜的面前晃了晃——
“黑死病。”
“而我,正是用你當年研製的第一代改良型黑死病毒,用蓋亞那小子的村子做的實驗。換句話說,真正害死他父母,殺了他姐姐和妹妹,讓他變得家破人亡,成為孤兒的人並不是我。”
“而是你,鑰匙組織成員,十瑣之一的毒姬——可娜。古斯諾。”
可娜捂著肚子,面色蒼白。她直愣愣的看著札特手裡的那個小瓶子,一時間,突然很多事情在她的腦海內連了起來。而當她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一個比丈夫死去更為可怕的事實,也終於擺在了她的眼前。
“你……你………………!!!”
札特哈哈大笑著。他極為悠閒的再次將黑死病毒放進懷裡,繼續說道:“當年我以防疫的理由,騙得那個村莊裡的所有村民都來打了這種病毒。說實話,效果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之外。你對這種病毒的控制也讓老父在組織裡攢足了臉面。不過說實話,當時我的確沒想到會有一個小孩因為貪玩而沒有來打疫苗。這的確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面對可娜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札特彷彿在品位一種極其難得的美味一般,閉上眼睛一邊回味,一邊繼續說道——
“當年實驗結束之後,為了防止屍體透露出黑死病的症狀被黑龍帝國發現,我們將所有人都殺了,再放火燒了村子。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