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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白痴如此表現出來的敵意,劍帝卻是不為所動。他依舊坐在石頭上,斗篷之下那雙隱藏起來的劍芒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白痴。
“放心吧,我暫時還沒有想要殺你的準備。只要你能夠乖乖的不動,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
這樣的鬼話白痴會相信嗎?任何人在下殺手除掉對方之前,都不會大張旗鼓的先洩露自己的殺意吧。
劍帝見白痴依舊是這樣一臉的警戒,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從石頭上站起,緩緩走了過來。看到他靠近,白痴立刻凝神戒備,但那握著暗滅的手,還是因為傷重,略有些抓不穩。
“如果我想要殺你,那麼你絕對活不過一分鐘。現在的你完全就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現在任我魚肉,為什麼還要這麼緊張?放鬆心情,不好嗎?”
“…………………………………………你,想要做什麼。”
良久,白痴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劍帝轉過身,背對著白痴。他抬起頭,仰望著那看不見星空的黑暗高峰,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在給你機會。一個能夠戰勝我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隨時隨地的可以來挑戰我,不管是偷襲還是什麼都可以。但我,卻不會主動攻擊你。這樣的條件對你來說是十分有利的吧?換句話說,你從一開始就停留在不會有危險的地方了。”
雖然很疑惑,但白痴不得不承認,劍帝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實力壓根就不可能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不過,他為什麼要留下自己的性命?自己和他作為敵對方,應該絕對沒有理由可以和平共處才對。
小麵包精神緊張的看著兩人,不過,她更加關心白痴。看看白痴現在這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她連忙伸手扶住白痴,讓他坐下。畢竟,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還沒有治療完畢,被洞穿的肺部也隨時有再次出血的可能。
劍帝壓根就沒有理睬後面的白痴和麵包,他只是看著四周的環境。
這座山谷看起來與其說是碗型的,倒不如說是酒瓶型的。谷底顯得很寬闊,但四周的山崖在慢慢向上爬升的時候就開始變得向裡面收縮,越來越窄。
峭壁上佈滿了冰片,看起來滑溜溜的,沒有絲毫可以入手的地方。想要沿著這些山壁爬上去,估計是沒有多大的可能了。
觀察完畢之後,劍帝拔出自己的佩劍,看了看。隨後,他輕輕抹了抹劍刃,除去上面的霜雪。經過這樣算是簡單的保養,他再次將劍插回劍鞘,轉過身,開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邊的白痴。
“年輕人,你的劍術,是從哪裡學的?”
白痴抬起頭,看著這個鎖袍人。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腦海中思考。
對方,也會六劍……這麼說來,這個人也是六劍的繼承者。他想知道自己的劍術由來又想要幹什麼?
“……………………………………我自己想的。”
白痴冷淡的回答。但很明顯,這個回答並不能讓劍帝滿意。
“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不過……算了。”
劍帝抬起頭,對於這個話題似乎已經沒有了多少興趣。
“你的師父是誰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可能認識。”
一旁正在治療的小麵包想了想後,突然拾起自己的牌子,舉起——
《大叔,你和叭叭用的都是同樣的劍術啊,說不定,叭叭和你還有些淵源,你們根本就不用這樣自相殘殺啊》
劍帝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樣毫無做作的笑聲讓小麵包有些發愣,也讓白痴一時間不太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淵源嘛……的確有。不過,我也只是有些懷念。在我原本以為在這一紀元應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