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後。從背後取出一塊牌子,舉了起來。
《為什麼哥哥不和叭叭一起住呢?這裡好冷哦。》
託蘭溫和的笑了笑,喝著水,望著外面大雪紛飛的雪景。
《吶吶~~~為什麼啊?哥哥,和叭叭一起住好不好啊?麵包可以叫樹樹再做一間屋子出來。這樣,哥哥就用不著在這裡挨凍了呀。》
牌子,在極其有限的空間裡舉著。
託蘭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他等到小麵包手中的水冷掉之後,就帶著麵包走出了棚屋,越過已經鋪著一層薄薄雪花的草地,來到杜蘭樹下。他抱著麵包跳上平臺,將麵包放在白痴的面前,鞠了一躬之後,重新跳了下去。
(……………………)
(呵呵,話說回來,我們的死亡騎士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啊~~~~)
鎖鏈分開,露出其中的紅色瞳孔。這隻眼睛帶著嘲笑與諷刺,緊緊盯著白痴的臉,繼續說道——
(作為在你身體不合適的時候的貼身保鏢,他竟然住的那麼遠。萬一有事的話,他怎麼才能夠及時趕到呢?呵呵,在真正的危險面前,即使是晚了零點一秒,那也可能直接導致最壞的結局發生呢~~~)
(……………………)
(至於為什麼嘛……呵呵,你知道嗎?為什麼?)
雪,慢慢落下。
落在他那黑色的頭髮上。
黑與白互相襯托,雖然顏色各異,但卻是同樣的冰冷,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為什麼呢?
那些雪如果會在這個問題前沉默,那白痴也不妨讓這個答案繼續沉默著吧……
不要打聽別人的私事是白痴的習慣。既然託蘭有自己的心事。除非那些心事會妨礙白痴,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去幹涉,絕對不會去打攪的。
就和這些雪一樣,留給他一個最後的秘密花園,怎麼樣呢?
十二月的雪,慢慢落下。
在寧靜與冰冷之中,一年的時光似乎又要再次迎來終結。
空氣中的寒氣讓普通人感到身體僵硬。但對於白痴來說,天氣越冷,他對於身體的掌控反而越是顯得靈活。漸漸地……
唰。
白色的世界中,已經有近一年沒有出鞘的暗滅,再次在黑暗中顯現出完美的長劍形態。劍柄處的猩紅瞳孔就像是在呼吸一樣,舒展著長久以來一直被迫封印的劍身。
嗯,很好。力量在慢慢恢復。雖然比起完全康復還有著一段距離,現在的力量也僅僅夠自己捏著劍而已。但至少,這已經證明了自己有了些許的自保能力,不是嗎?
白痴看著自己握劍的右手,就那樣,站在飄著雪的樹林之中。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右手漸漸由於握著劍而開始疲憊、乏力、發抖之後,他才鬆開手,將暗滅重新收回自己的手臂之中。
看著這被鎖鏈所纏繞的右臂,白痴緩緩抬起頭。望著那些落下的雪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快來啊!”
“等等我啊~~~!”
樹林外,面對聖夜祭的即將到來,歡聲笑語已經開始傳了開來。這麼想來,再過大約7天,今年就又要結束了吧。
話說回來,雖然自己住在神聖恩寵裡,但每一年學院內都會舉辦的聖夜祭晚會,自己卻始終沒有去參加過一次呢。
不過,這樣也好。避開人群。選擇人少的地方。這也是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看來,你的傷好了很多呢。”
白色的呼吸,從白痴的嘴裡緩緩撥出。
腦後的聲音沒有讓他立刻睜眼。他只是盡情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等到再次熟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