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瞄了一眼白痴,片刻之後,兩人哈哈笑了一聲,收起手中的武器。
“請回吧,黯小姐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我,正是因為知道黯小姐身體不適,所以才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羅嗦?諾利烏斯家的大小姐們又豈是你這種人可以見的?回去。那麼晚了還來見人,真是胡攪蠻纏。”
白痴瞥了一眼這兩名守衛,他們的臉上一臉的不耐煩,沒有絲毫為黯進行擔憂的表情。
“晚上來見……不行嗎?”
對於守衛來說,當然不可以。從他們面前進入領地的陌生人越多,他們就越是要承擔責任。更何況現在已經晚上了,馬上就到換班時間,誰還有心思去關注一個進入領地內的平民男子?
(呵,看來他們壓根就不太想理會那位心臟病小姐嘛。也對,其實那位大小姐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也只有向像那種和她走得近的小丫頭才會關心關心,不然那麼大的家族,誰會注意每一個人?)
白痴閉上眼,撥出一口氣。那兩名守衛過來,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想要去推白痴的身體。可是,就在那名守衛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白痴的胸口之時……
吟——————
一聲蟲子般清脆的鳴叫聲,在半空中響起。
那兩名守衛微微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繼續伸手來推。
“這一劍,是否可以當作通行證呢。”
白痴低著下巴,緩緩道。也就是這時,那兩名守衛背後的鎧甲竟然硬生生的浮現出一條裂痕,緊接著,斷裂,落地。
哐啷一聲,守衛們的肩甲應聲落地。那兩名守衛呆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地上那斷裂的肩甲,面面相覷。
“請通報一聲,就說,我是黯大小姐的仰慕者。我很欣賞她的才華。”
對男丁稀少的洛尼烏斯家族來說,還有什麼比自家女性的仰慕者更重要嗎?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強大的戰士?
那兩名守衛沒有再表現出拒絕,而是顯露出一副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其中一個嘟囔了一會兒之後,立刻轉身衝進大門,顯然是去通報去了。而另一名守衛則是連忙堆出滿臉的笑容,對白痴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諾利烏斯公爵此刻正在宴會廳參加家族晚宴,他看著宴會桌上坐的滿滿當當的女性子嗣們,心中唯有嘆息。可就在這時,一名守衛卻是不顧其他守衛的阻攔,猛地撞開大門,衝了進來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守衛一把跪在宴會廳門口,看到這一幕,房間內的百多位諾利烏斯家族的高階成員立刻將注意到彙集在這名守衛的身上,女士們端在手中的酒杯,此刻也是放下。
“什麼事那麼慌張。”
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開了口,聲音嚴厲而充滿威懾。
“回……回報小姐,外面……外面……外面來了一個人……”
“誰來了,那麼慌張?…………你的肩甲,古德塞家族的人?”
“不是不是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說想要見黯小姐,還說是黯小姐的仰慕者,聽到黯小姐的身體情況變得糟糕之後立刻趕來見她一面。我們本來……不想讓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進來的……可是……可是……”
“我和我的同事什麼都沒有看見……就好像瞬間發生的一樣,他就站在我們的面前,可我們兩個人身後的肩甲……就全部掉落了。我們……我們連他怎麼出招的……都沒有看見”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無不震驚。
諾利烏斯公爵則是立刻離席,快步來到那名守衛面前,扶起他,看著他身後那斷裂的肩甲。
切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