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鄙夷譏誚之色,道:“總比你們這些尸位素餐、依靠世襲壟斷帝國官場的人,要好得多。”
“你論功勞嗎?”白玉卿的神色,也變得凌厲了起來,顯然是被那句‘婦人之言’給激怒了,冷冷地道:“帝國立朝之前,南征北戰,立朝之後,四境拒敵,出戰的貴族將領的數量是多少?寒門將領的數量又有幾個?戰死的貴族將領是幾個?戰死的寒門將領,又是幾個?貴族一開始也不是天註定的,也是依靠刀劍血肉打拼出來的,他們立下了功勞,自然就該得到地位和獎賞,他們的兒女承襲餘蔭有什麼不可以?你去翻一翻歷年帝國發布的英烈名冊邸報,仔細去數一數,如果戰死貴族英烈數量少於寒門的十倍,那我白玉卿向天發誓,就此脫離貴族爵位,永生布衣荊釵,生生世世為貧民,周孤寒,你可敢?”
這一番話,說的如同刀槍交鳴一般。
空氣裡,有一種戰場短兵相接的鐵血煞氣瀰漫。
“你……”周孤寒當然沒有辦法反駁,帝國英烈冊邸報上的情況,的確是如白玉卿所說,戰死的貴族,數量在寒門十倍以上——當然這指的不是普通軍士,他冷笑著道:“眾人皆平等,如果那些為國捐軀的平民子弟可以上帝國英烈邸報的話,那寒門的數量,是你貴族的千倍萬倍以上。”
“呵呵,說不下去了,偷換概念是嗎?”白玉卿不屑地冷笑道:“平門弟子就是寒門?只能說你們的臉太大了,自以為代表他人,可那些戰死的平民子弟,可不這麼想,他們才不是爭權奪利的狂人,只是想要捍衛帝國和人族的尊嚴而已……”
“我只是有話說話,”面對著這位美豔無雙的學院師姐,周孤寒寸步不讓,今日正好藉著葉侯爺來到白鹿學院,這麼多的人從四面聚集,絕對是一個宣揚自己理念的好機會,周孤寒為今天準備了太久,所以他當然不會放過錯失這樣的機會,大聲地道:“如今雪國之中,誰不知道,貴族出身的右相把持朝政,迫害賢良……”
“右相是右相,貴族是貴族,周師弟一直彎彎繞繞的,不累嗎?右相代表不了所有貴族,就像是你代表不了整個寒門,據我所知,當年寒門左相周如是也做過如今右相做的事情吧?”白玉卿反問道。
兩個人竟是針尖對麥芒,激烈地辯駁了起來。
韓雙虎等人也插不進去話。
眾人驚訝於白玉卿今日突然變得如此激烈尖銳,要知道在往日時候,學院女神可一直都是沉默高冷的性子,即便是對於學院中最熱門的話題,一直都不怎麼參與,怎麼今天,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語言如刀,將平日裡最是能言詭辯的周孤寒,反駁的快要開不了口。
葉青羽在一邊面色平靜地看著。
發生這樣一幕,在他的預料之外,但似乎應該是情理之中。
帝國寒門和貴族之爭,由來已久。
而白鹿學院作為帝國十大院之一,雖然已經衰落,但同樣被捲入其中,當初葉青羽在白鹿學院聲名鵲起時,就曾感受到了這種波瀾,當時他因為宋小君之事,有些心灰意冷,同時正是為了避開這種無謂的內訌爭鬥,所以才前去幽燕關。
沒想到一年過去之後,終究難免捲入這樣的爭鬥裡。
“這小傢伙,看來是在找機會揚名呢,想要當個狂士啊,野心不小……”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葉青羽的身後傳來。
葉青羽一怔,回頭看去。
一張天藍色長髮、神情慵懶的英俊面孔,出現在身後,嘴裡咬著一根草莖,滿臉的玩世不恭,穿著隨意,嘴角竟然隱隱有了一些鬍子茬。
藍天。
這傢伙,終於出現了。
看到葉青羽的目光,藍天嘿嘿笑道:“葉師弟,好久不見了呀。”
葉青羽被他的神態打敗了,道:“前些日子在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