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從床上爬起來,宋姣就說:「不,我要跟你一起,我一個人害怕。」
許今朝狐疑望向她。
這反應可不對勁,她現在嚴重懷疑其實沒有老鼠,也沒有蟑螂,小貓是在撒謊,想搞什麼麼蛾子。
先不說宋姣獨立性有多強,她從前十次表現出可憐來,有九次都是為了達成目的而演戲。
宋姣把枕頭抱得更緊,一雙下垂眼水汪汪:「求你了。」
許今朝被ko了。
沒辦法,她就是吃這種無理由懇求的沒用心軟人。
她說:「好吧,我把床墊和被子搬去你房間,在你床邊睡,可以吧?小朋友。」
許今朝當真打算打地鋪睡,不說她自己的取向問題,這個世界還有a與o的第二性別在,她總覺得跟宋姣睡一張床不大好。
宋姣:「不,我要和你一張床。你房間也好,我房間也好,如果非要有個人在地板上,那會是我。」
許今朝給她搞糊塗了,她道:「你瘦得一把骨頭,我體格比你好。」
宋姣卻不肯,她強調說:「我現在bi17了。還有,我們都貼好阻隔貼,你不在易感期,我這次的熱潮前幾天也剛過去,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要麼就我睡地板。」
許今朝實在沒辦法,只好舉手投降:「我去給你抱被子,你把我枕頭被子挪開。」
宋姣立刻小兔子一樣幾步蹦過來,爬上床,幫她挪動原本在正中的枕頭被褥,把自己的枕頭擺在許今朝枕頭旁邊。
許今朝去宋姣房間給她拿被子。
alpha一出門,宋姣就已經美滋滋躺上床,佔據了原本一半屬於許今朝的位置,乖巧把雙手疊在小腹上。
傍晚從超市回家,宋姣沒能下定決心丟開手上東西,去親許今朝的嘴巴一口,品品滋味。
現在她痛定思痛,決定等深夜許今朝睡熟後,藉機行事。
宋姣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腦子裡的想法了,她覺得alpha就像一隻熟透的大隻柑橘,在眼前晃啊晃,勾起她的無窮食慾和渴望。
她非得把她給捉住,剝開嘗一嘗,看究竟是哪個亞屬品種,是砂糖橘,沃柑,還是冰糖橙……
總之宋姣已經幻想出無數種的許今朝嘴唇味道,總該有一種對,又或者和那些她吃過的種種柑橘屬水果都不同,擁有自己的馥郁芳香和獨特口感。
宋姣嚥了咽口水,她的大腦裡亂糟糟一片,都是許今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只要她親到,嘗到,就能得到滿足,然後恢復正常。
這種偷偷的舉動當然不太對頭,實際上撲上去強行咬也不對,但宋姣才不講遊戲規則,她喜歡胡作非為,反正又沒有懲罰。
她不會變成食人魔……應該不會。
許今朝的拖鞋聲從門外傳來,宋姣從仰臥變成側躺,手掌依然老實揣疊著,眼睛始終盯著alpha的動作。
許今朝可沒想到宋姣已經迫不及待躺下了,她把薄被抖開,搭在oga身上。
屋子裡有地暖,並不用蓋太厚的被子,有時候過熱了反而還得開窗。
許今朝也坐上床,問正睜著大眼睛,直勾勾看自己的宋姣:「你現在就睡嗎?」
「隨你。」
許今朝:「那我看會兒書,大概十五分鐘後睡。」
宋姣問:「你要看什麼書?」
許今朝拿起床頭那本前任房客留下的《霧都孤兒》,把封皮給宋姣看。
「我在床頭櫃裡發現的,小時候看過,現在回顧一下。」
宋姣說:「哦,狄更斯的書。」
許今朝的視線從書本身轉到了宋姣:「你看過這本?」
宋姣從前的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