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要不要喝點?”
裴陌看著秦染笑意盈然的雙眸,沉默了片刻道:“秦染,我們談談。”
秦染從食盒往外拿碗的手一僵,有些固執道:“如果你要趕我走,還是省省吧!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臉皮夠厚。”
裴陌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已經見識過了。”
明明只是淺淺一笑,裴陌卻彷彿有種如沐春風的錯覺,輕咳一聲回神,繼續給裴陌乘湯。
裴陌直視著她微微有些泛紅的雙頰,繼續道:“公主應該知道,臣喜歡你。可以確定的是,這一點無論你我之間經歷過什麼都未曾變過。”
見裴陌說這句話時,神色依舊淡然,唇角甚至仍掛著一絲淺笑,可秦染卻彷彿覺得心口被一隻手攥住,生疼。
如果她可以恨自己、怨自己,她心裡反倒能好受些,可是她卻依舊固執的告訴自己,她對自己的情誼從未變過。
酸澀感由心口蔓延至眼眶,秦染狼狽的垂下眸子,強忍下淚意,啞聲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裴陌的目光卻驟然深沉如墨,起身站到秦染身旁,伸手擒住秦染的下巴,逼迫著她直視著自己,沉聲道:“臣也明白,公主殿下從未喜歡過臣下,我說的可對?”
秦染蹙眉看著裴陌,心亂如麻,想說什麼,可張了張口眼淚卻先一步流了下來,落入口中甚是苦澀。
裴陌傾身,薄唇輕輕覆上秦染蒼白的面頰,吻去她眼角的淚,隨即唇遊移到秦染唇畔,近乎啃噬的親吻她的唇。
濃重的血腥味遍佈兩人口腔,秦染卻仿若未覺,哽咽著緊緊揪著裴陌衣襟,唇舌近乎絕決的與她糾纏。
終於,在秦染幾乎窒息時,裴陌鬆開了她的唇,隨即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公主,臣不需要憐憫,亦不需要同情,下次你若在主動送上門來,臣只會覺得公主殿下您實在太過空虛,才會專程來找臣取樂。。。。。。”
說罷,裴陌甩開秦染的手便打算離開,衣襟卻被秦染緊緊的扯住。
秦染直視著裴陌的背影,深知如果這次讓她離開,她們之間的誤會只會更深。
秦染攥著她衣角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啞著嗓子低聲道:“裴陌,你憑什麼說我是在憐憫你!”
裴陌轉身,一雙黑眸直視著秦染,輕聲道:“不然呢?”
看著裴陌深邃幽深的黑眸,秦染終是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苦笑離開了丞相府。
她前腳剛走,下一秒秦箏卻吊兒郎當的跑進了院子,看到站在涼亭中的裴陌,她眸中閃過些玩味湊了上去。
“一進來就看到我那五妹哭的像個淚人似得往外跑,跟我說說,你又怎麼欺負她了?”
裴陌卻也不理會她,徑自拿了石桌上乘著雞湯的瓷碗,舉止優雅的開始喝湯。
碗中的雞湯明顯火候不夠,還有輕微焦糊味,顯然並非出自錦秋之手。
上完早朝早飯也沒吃的秦箏,此時看著裴陌喝雞湯,毫不客氣的打算自己動手乘湯,可爪子還沒靠近瓷盅,手背就被裴陌用飛出的湯勺給砸中。
捂著被打疼的爪子,秦箏懊惱的瞪著裴陌道:“就算是你家秦染天沒亮就爬起來,親自給你準備的,你也不至於摳門到一口都不讓我喝吧!”
裴陌卻仿若未聞,吩咐了一旁的玲瓏去給秦箏準備些吃的,自己則繼續喝湯。
見狀,秦鎮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挑眉道:“看來,對於我上次的提議你是同意了?”
裴陌端起湯碗,將裡面的雞湯一飲而盡,那帶著些許焦糊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裴陌卻輕輕勾起了唇角,“就如你所說,既然放不下,就把她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