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我真是瞎了眼了哇……行了,跟人家薛縣長說這些做什麼,也不嫌磕磣得慌。”廖國友呵斥一句,又掉轉頭來,要和薛向講話。
哪知道一句話還未出口,便被張萍推了一掌:“我磕磣?我一個老孃們兒有什麼好磕磣的,你這大老爺們兒才磕磣了,你連自己兒子當兵的事兒都擺不平,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縣委常委,傳出去,非讓人笑掉大牙不可,我要是你,我就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怎麼,不讓說,就當沒發生,就當不知道啊……你,你,我跟你說不清,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廖國友說著沒有半點底氣的狠話。
眼見著張萍又要被引爆了,這時,薛向這位旁觀者無論如何得出場了,但見他一手拉著一位,勸道:”廖書記,嫂子,都消消火,消消火,什麼事兒,大體我也聽明白了,不就是我大侄兒當兵入伍的事兒嘛,宋部長為避嫌不給辦,我不怕別人說三道四。雖然這大侄兒迄今為止,一聲叔沒叫過,可我到底是認下了這個侄子,得,我大侄兒想去哪支部隊啊?”
薛向一言既出。,廖國友和張萍齊齊停了聒噪,滿臉驚疑地朝他看來,不過這驚疑中,怎麼看,也夾雜著喜悅。
反倒是廖承志從始至終昂著頭,當沒看見薛向,這會兒待聽見薛向“大言不慚”,忽然不住地衝天上吹氣。
張萍看不下去了,又賞了他巴掌,廖承志摸摸捱揍的地方,臉上竟現出驚訝來,忽然說道:“天怎麼這麼黑啊?”
這半截子話,甚是莫名其妙,況且現下雖然已近六點,可不過十月份,農曆夏季剛完,此時的夕陽正好,天色光亮宛若正午,哪裡會黑。
薛向三人正不明所以,廖承志又來了句:“牛在天上飛唄!”
這時,薛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自問自答,是在諷刺自己啊。
哪知道廖承志話至此處還未完,又問:“牛怎麼在天上飛勒?”又答:“薛向在地上吹唄!”
廖承志荒腔走板的音,霎是好聽,說得抑揚頓挫,偏生臉上卻又嚴肅至極,當真是極具喜劇色彩。
這小子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廖氏夫婦若還不明白,真該找塊豆腐撞死自個兒算了。
啪,啪,兩聲響,兩隻大小不一,粗細不一的巴掌齊齊印在了廖承志的腦袋上。rq
第七十章不是玩笑話!
“薛縣長,見笑了,這小子從小就野,你嫂子又好護犢子,就讓這小子成了現在這油滑模樣,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慈母多敗兒啊!”
見慣廖國友此時心情不好,可這面子上的周全還是要顧及的。
聽見廖國友的指責,這回張萍卻是沒有反駁,不好意思衝薛向笑笑。
薛向擺擺手,衝廖承志笑道:“不相信你薛叔叔?”此時,薛向的心理年齡已然三四十歲了,自稱廖承志的叔叔,卻是一點心理負擔也無。
先前,廖承志捱了重重的兩巴掌,連素來寵愛自己的母親也不維護了,這會兒,倒是不敢在出言譏諷,只高高翹起下巴,拿眼斜睨著薛向,雖不說話,可不信的意味兒,便是誰也瞧得出來。
卻說薛向此來蕭山縣原本就勢單力孤,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他薛某人要想真正立足縣委,縱橫蕭山,單靠上次常委會上那種小聰明和嘴皮子功夫自是遠遠不夠地。而眼下,廖國友遇到的無解難題,在他這兒,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況且,中午不慎偷聽到廖家三口交談,這張萍似對俞定中心生不滿,如此,便是他薛向絕好的機緣。
雖然,今次襄助廖國友,未必能把這位拉過來,可一份大大的善緣算是結下了,總歸是天大的好事。
一念至此,薛向笑道:“大侄兒,方才你說你薛叔吹牛。得,今兒個你薛叔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