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張徹瞪眼逼了回去。
趙明亮雖心中不甘,卻也只得訥訥閉嘴,因為如今的雲錦政壇,無疑,這位張主任更受老書記的賞識。
現在的雲錦,與其說邱躍進是一把手,不如說張徹掌握著最高權力,趙明亮雖然心中不憤,卻也不敢挑戰張徹日益深重的威嚴。
的確,薛老三選擇張徹這位初入德江的第一位對手,執掌雲錦,乃是慧眼識珠。
和張徹交鋒多次,薛老三深知這位老對手的政治智慧不俗,曾是孔凡高的心腹智囊,用之收束雲錦,定然綽綽有餘。
果然,在薛老三離開雲錦的日子裡,張徹不負眾望,迅速穩定了雲錦的大局,各項工作進行地井然有序。
而云錦班子內部,雖然因為各自利益訴求,矛盾不斷,但張徹終歸還是掌握住了局面,努力平衡維繫著各方的矛盾。
同樣,也反映了張徹的執政能力!
要說薛老三真沒看錯人,此刻場間許多人都還想著向邱躍進發起後續的攻擊時,張徹已然盤算清楚了,若是不細加思謀,精巧策劃,後續的所有攻擊,恐怕都將輕而易舉地被這位邱書記化解。
屆時,費了天大的勁兒,卻落了個無功而返,傳出去豈非大漲邱躍進士氣,團滅自家威風?
張徹正動著主意的時候,邱躍進卻在欣賞著自己的戰果。
看著滿場的靜寂無聲,和眼前的這一張張豎眉冷臉,邱躍進心中歡暢無比。
現實終究沒超出他邱某人的料想,這些小人物,果真不堪一擊。
如今,他邱某人既不爭權,甚至放棄了書記對人事權的抓拿,可謂無慾無求,又學會了拖字訣,正是神功大成。
邱躍進自信,有此兩招,不管眼前這幫人射來如何陰風暗箭,他都能輕輕鬆鬆躲過,無恙安然。
一個無慾無求,又擅使拖字訣的邱書記,還怕什麼呢?
換言之,他邱躍進抱定主意不管事兒,不爭權,眼前這幫人,便是有天大的手段也拿他邱某人無可奈何。
“哪位同志還有問題要解決的?”
邱躍進第三次問出此話,眉眼間的傲氣盡數收斂,細窄的眼眸發出溫和的光芒,那光芒雖然溫和,卻透著濃濃的自信。
邱躍進話罷,始終一臉平靜的張徹,忽的露出滿臉苦澀來,繼而嘴角輕輕一扯,撇出個難看至極,令人牙齒髮酸的苦笑來。
笑罷,張徹忽然伸手,開啟了身前的黑色筆記本,接著,那筆記本被他立起,無聲無息,張徹開啟了筆記本縫隙中摺疊的一張信紙,眼睛朝上掃了掃,心頭一震,眉峰跳了跳,轉頭衝邱躍進道:“邱書記,我這兒有個問題,需要向邱書記彙報。是這樣的,當初您引進火電廠專案時,涉及到佔用村民農田的事兒,當初您發出指令,說要響應省裡先上車後買票的號召,要求雲錦方面先動起來,號召各個村莊先平整土地,好為火電廠專案的上馬掃平障礙,這事兒您邱書記沒忘吧。”
邱躍進眉峰一跳,盯著張徹道:“火電廠專案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沒事說這個幹嘛,當初你們大家不都是反對火電廠專案的上馬嗎?既然如今火電廠已經搬去了廣安,還扯它出來作甚,存心看我笑話!”
說話兒,邱躍進心中浮起濃濃的疑雲,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火電廠專案胎死腹中,根本就只曾停留於口頭上,甚至連紙面都不曾落下一字,現如今,張徹竟把這屍骨已寒的火電廠楞從墳裡拔了出來,背後隱著怎樣的用意,他實在猜測不透,但可以想見,一準兒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徹道:“事兒是過去了,可有些遺留問題總得解決,當時您號召上馬火電廠,班子同志們也確實都極力反對,不但咱們反對,便連下面的各個村委心裡都憋著意見,是以,當時您號召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