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翻譯道。
登離子怒不可遏,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玄空把逐鬼驅魔令往屋脊上一丟,用劍尖壓在上面:“前輩修道也有幾百年了,欺負我一個後生小輩,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
登離子把手舉過頭頂,無奈道:“我過分,是我過分。”
玄空哂笑道:“前輩過分的話,那就把衣服給脫了。”
王七在旁邊,覺得自己應該幫著玄空呼喝兩句,但又怕自己說的過火把這胖子真給惹毛了。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大師兄說的對啊!”
玄空鬱悶,自己都改了道號,怎麼還逃不了淪落為那隻猴子一樣的稱呼?
在王七身上吃了癟,玄空就加倍地奉還到登離子身上,和登離子四目相對激情碰撞的交流了半天脫與不脫、尊嚴與菊花的關係後,登離子還是主動投降了。
咬著牙,把自己嵌著紫金絲的錦袍脫了丟在地上,看著王七滿臉發財表情的樣子把自己的衣服給收去了。
反正他身上值錢的丹藥還有法寶什麼的,都藏在須彌袋裡,須彌袋黑漆漆的希望可以逃過玄空的賊眼才好。其實他哪裡知道,玄空早就看到了這袋子,只不過是不想要和登離子結成死仇,所以才略過了沒開口。
這點身外之物,損失了對於登離子來說簡直微不足道,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要從玄空小祖宗的手上把自己的門派秘寶給收回來。
至於說尊老愛幼,朝廷法令這些東西,你指望能和膽子大到打劫崆峒派當今最高輩分長老的玄空商量?
而且,這裡很不巧又在嶗山派的地盤上,除了嶗頂巨峰上的那位一眉道長以外,玄空就是諸多弟子當中的首席,也是法力最高深、道行最jīng湛的那一個大師兄。
那麼,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命根子被玄空捏住了,登離子也只能自認倒黴。
讓王七收了登離子的衣服和銀票,玄空指了指還呆站在屋子裡的雲籮郡主,道:“登離子前輩,晚輩和那女屍一見投緣,還想要再多聊片刻,要不,您就先走一步。”
登離子雖然與玄空做過一場,但是也對他的謹慎小心大加讚賞,心裡知道這是怕自己拿回了逐鬼驅魔令後立刻出手報復。
搖搖頭,自己雖然因為一些關節入了朝廷享受供奉,但其實又哪裡是心胸狹隘的小人呢?
真正的小人,心境功夫不夠,怎麼可能在修仙的路上走的長久。
仰天嘆了一口氣,登離子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被金鎖拷著的聶姓獵戶,衝他拱了拱手:“聶大人,我就是一世外之人,朝廷裡的風風雨雨我也不太知曉,你好自為之罷!”
他又抬頭看了看翹著腿,坐在屋頂上的玄空,笑道:“你這小輩,倒是要我栽了好大的跟頭。這一節,我們以後還要好好清算清算。”
玄空聽他的口氣不甚惱怒,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前輩的盛情,玄空心領了,今後若是有機緣到京城的話,必登門謝罪。”他心裡想的卻是,大不了老子這輩子都不去京城就是。
想要玄空道歉,那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大宋朝這麼大,不去京城,還有多的是地方可以逛。就算出了大宋,聽聞一路往西,還有什麼女兒國、天竺國、車遲國好多國家,就算是玄空打著滾玩,都玩不了這麼大的天下。
王七感覺這句話就在為以後做鋪墊,不再猶豫連忙跟了一句:“大師兄說得對!”
登離子斜了一眼王七,搖頭笑道:“好在今rì沒有同道在場,要不然的話我崆峒派的面子就丟到水裡去了。”這話大概和現在丟了節cāo的意思差不多,反正玄空是這麼理解的。
登離子把身子一振,用法力幻化了一套錦衣披在身上,對玄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