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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們回來剛好遇到敬敏航了。”

“老大最看不順眼那傢伙?”

“是啊,我把你讓我說的話先告訴他了,我覺得他會去找非哥的。”

“沒錯沒錯小冬姐你真是我親姐你太機靈了就這麼逼他就這麼逼他哈哈……”翅膀我看你還能撐多久!如此這般交待一番狂笑著掛上電話。

於一從報紙裡抬頭看她。“你別逼狗跳牆。”這孩子損招兒太多了。

“問渠哪有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楊毅搖頭晃腦地朝他走去,“治病得治根兒,他們倆這一個成天瞎尋思又艮吃吃啥都不說出來,一個滴溜滑啥都說又沒一句說到正點子上來,我這也是為了倆人將來著想。都是陳年頑疾,不用高壓手段挖不開疤知道不?”

“我怎麼覺得你就單治大非一人兒了?”他把報紙放下,不動聲色的拆穿她的小陰謀。

“我關心他感情生活他敢罵我滾。”

“刺兒,”手一伸攬她在懷,“大非和小貓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忙和行嗎?”

她馬上不悅地抿了嘴唇。“你別管!”

“你也是。” 他總覺得她會把好事兒弄壞。

“我不能不管。”她是超人,肩負維護地球和平、保護人類安寧的使命。

“大非那小子啥事兒都能幹出來,惹毛了他能把人打死。”

“不會,他敬哥哥只是個無辜道具。”奸如翅膀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小丫頭一臉壞笑,“再說他現在是當爹的人了嘛,哪能那麼衝動?”

“我怕他打死你~”於一沒她那麼樂觀。

“不是還有你嗎我的神。”

時蕾這一覺睡得好久,反反覆覆做夢,五采爭勝,流漫陸離……夢到從翅膀身上一刀一刀剮肉,明明是精肉可放到案板上剁碎都是肥餡兒,讓她十分苦惱,只能包包子不能攛丸子。還夢到兩千七下了一窩狗崽兒,什麼品種的都有。哪吒站在一邊解說,時蕾時蕾,看那個就是牧羊犬,看那個就是緝毒犬,時蕾,蕾……視野漸漸清晰,狗不見了,眼前多了副黑框眼鏡。

“還認識我嗎?”翅膀在她定焦之後開口,清晨的620滿是思念味道。

昨天喝了酒,在小晉的床鋪睡下,沒有蚊賬,又被叮了一身包,她抬手去撓,才發現兩隻手合在一起被他握住。他就蹲在床邊,執著她的手,姿勢好像在教堂告解。下了整夜的雨,陽光被洗得乾淨,從玻璃窗一古腦兒洩進來。他的臉正迎著這片光,桃花眼在茶色鏡片下流光溢彩,稍尖的鼻準上,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孩子氣地透明著。

“我知道錯了。”他是來求饒的,語音語調自動降了八度,像是在說悄悄話。“不分手好不好?”

馬慧非有雙薄唇,薄倖男人的標誌,但形狀好看。她很沒出息地發現自己非常想吻他,不管再怎麼危險,她還是喜歡這雙鞋。抽了手合上眼,不行,就這麼被他哄回去那些等看翅膀被虐的傢伙們會拆了她。

連看也不想看他?“那個……”翅膀咳了一聲,“我跟你說,敬敏航昨晚上來酒吧找我了……”

時蕾噌地坐起來。晨間低血壓症發作,頭暈欲僕,眼前一黑又識相地躺了回去,感到血液正在管道里匆忙地流動。昨天回來的路上是遇著敬敏航了,大嘴冬還說了她分手的事,可他為什麼去找翅膀?幫她挽救戀情?他不會是上次被揍壞了腦袋吧?

翅膀好心地阻止她腦筋打結。“他說你懷孕了。”

時蕾側過臉看他,血色褪盡。

“想~瞎想!”他弓著指節在她額頭上敲一下。她以為他會信這種事並且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下一代委屈自己來找她嗎?按她的思路走真是一件很氣人的事。

她說了他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你沒又跟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