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本打算早點起來把屋子收拾一番迎接女王歸來,轉念一想這屋要太利索了也不好,蕾蕾回來看了:這沒我也過得挺好麼。找不到存在價值一灰心再回了宿舍……為偷懶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倒在床上接著睡。睡到自然醒來時過晌午,前廳晃了一圈關西已經開了捲簾門,時蕾怎麼還沒來?靠在吧檯上給她打手機沒開,寢室電話沒人接,他納悶地踱回臥室餵狗,罐頭剛啟開,電話響了,趕忙跑去接,原來是老媽的查崗電話。兩千七站起來扯他的褲子,翅膀踢它:“去!”
張亞琴不滿。“哏咄誰呢?”
“你孫女兒!”翅膀把輩份排得漂清兒,噗地一樂,講起昨天跟時蕾的對話。
“你這臭小子可不興太胡作,你倆還都是孩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真要有了你說要還是不要吧。”
“我還是孩子?你像我這歲數時候兒子都一生日了。”他蹲在地上直接拿著罐頭喂那個餓狗。
“我跟你爸是婚結得早,那時候結完婚基本上就要孩子了。你們咋說也還唸書呢……要不你們開學前回來一趟把本兒領了?國家現在規定大學生可以結婚。”
翅膀冒汗。“我媽你太時尚了。”
“我這還不是怕你又沒長勁兒,蕾這小姑娘多好,會來事兒長的又帶勁,學習還那麼好。你爸可得意她了,真的,一動就問問我兩小崽兒咋樣。”
“她家知不知道我們倆的事兒還兩說呢,給你倆急夠嗆。”
“蕾蕾沒跟家說嗎?哪有哇,人她告訴家裡了,你不知道吧,前陣兒我在美容院碰著她大娘還嘮這個了呢。”
翅膀震住了,他家琴姐果然不愧當過M城的市媽,在他還只是以高中同學身份見過蕾蕾媽的情況下,她已經跟人家女眷發展到一起上美容院嘮家裡孩子婚事的地步了。“她大娘你們咋認識的?”
“嘖~你不認識啊?時長林媳婦兒麼。”
“啊?時長林是蕾蕾家親戚啊?”
“那是她親大爺,過年時候一起吃飯喊你去你還說人懸懸乎乎不愛搭理。”
“我哪知道啊,我一直以為他是那個石頭的石。”時長林那人光頭賊眼挺高的個子,專能嘮些官話,兩傢俬交一般,翅膀不大看得上他,不知道當沒當時蕾面兒說過他壞話。“她也沒跟我說過她大爺是國土資源局局長啊。”
“你看,說你是孩子你還不樂聽,這不是孩子嗑兒嗎?蕾她爸沒得早,她和她媽這些年都是她大娘和大爺照顧著,她能逢人樂呵呵往出說嗎?你以後說話也注意點兒聽著沒?可穩穩當當的吧,孩子命就夠苦的了,你可不行再欺負俺們。”
“行行行,我會好好對你家蕾蕾的。”
“不用你不聽說,你再沒正形你爸知道了打折你腿。這放假不回來,我跟他說是蕾在S市實習你擱那陪她,要不你尋思他讓你在外邊野呢!整那個破酒吧,也不能掙多少錢家都不知道回了。”
“琴姐琴姐,你聽什麼動靜?好像是慈母念兒的落淚聲。”
43、娘子,跟牛魔王出來看上帝
下午四點多,翅膀從19棟620寢室空手而歸,考慮要報案,手機終於顯示來電貓寶兒。
“你死哪去了不知道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手機也不開……”
陌生的男人聲音打斷他話:“馬先生,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裡。”
翅膀心陡地提起,煙扔在腳下踩熄。“你哪位啊?”
“想救她就乖乖聽我的話。”
“你們到底什麼人啊?”他自認處事還算得宜,沒跟人結過什麼深仇大恨啊。難道是有人撿了電話趁機詐騙?不對,她手機上存他的號碼是翅膀,對方不可能稱呼他馬先生。
“少廢話,按我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