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吃。”
“巴西烤肉?這個點兒訂估計還有座兒。”
“你看著辦吧……那個,”他吞吞吐吐的,“滿桌兒也回來了,一會兒可能來……”
“知道了,四位。還有補充嗎先生?”
“還生氣哪?”
“回頭我再跟你說!我說怎麼送花呢!”感情又不得不提了。
“啊?什麼花?”
“裝個屁!”聊齋演慣癮了!
“有人給你送花?”他猜測。
“……”
“不是玫瑰吧?”
時蕾和另外幾個抻脖聽的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滿天星……”
“這衰花送就送了。”
“真不是你買的?”
“我一起來就到機場了哪有空去給你買花?”
“真的假的?”
“靠,人太多整混了吧?”酸味兒順線串過來。
“是不是花店的人整混了?”時蕾真的蒙了。“還誰能神叨叨送這麼大一把滿天星?”
“喜歡嗎……潘金蓮?”
海斌以前當過兵,在北安監獄當獄警。北安那可是個神踏之地,擁有全國最大的兵工廠,黑龍江最大的精神病院,東北最大的死刑犯收監所,黑龍江最大的監獄……在這片臥虎藏龍的土地上錘造了一年,這位身高一米七多點兒的哥們兒練的,簡直了!整個兒一西伯來人亞漢精華版,那體格子,據翅膀透露,一發力兩塊兒胸大肌中間可以夾管鋼筆不掉下來,當年這廝去M城,翅膀和於一兩人一起卯勁兒制他愣遭了個平手。再加上管教的氣質,典型一地皮賴子,往人堆兒裡一站沒幾個敢瞅他的。他以前一口大板牙,這回來戴了副矯正牙套,張嘴說話把翅膀樂夠嗆,好像含了一組暖氣片。他們倆在Q局一中是老搭子了,一起逃課打仗泡小姑娘。同一個班級混三年,然後海斌升高中,翅膀接著初三,但還是在一個學校裡,又混了兩年,這兩年翅膀為掩飾自己初中生身份,出去都穿海斌的校服戴他的名籤兒,不少校外職高的女朋友從勾搭上到黃了還沒弄明白翅膀到底叫啥名。
有朋自遠方來麼,翅膀進酒有名不亦樂乎,倆人成天拎著酒瓶子猛灌猛侃,從前廳喝到裡間,從局一中侃到S市的酒吧,談賺錢談將來談女人。
“我送嘎嘎來北京之前跑了趟佳木斯進貨,順便見一網友,我靠太他媽彪悍了。下車站接我迎面兒就一句話:‘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啊?’‘那就先吃你吧’。從賓館出來找地兒吃飯,飯店碰著她朋友,介紹我:‘這我破鞋。’真的大非撒謊不好,我汗都下來了。”
翅膀汗也下來了。“職業的啊?操,你可別JB整一身病再。”
“沒有沒有戴著套呢,她買的,一聯兒。”
“逼養拿你當超人哪!”
倆人笑聲震得小屋窗戶直顫悠。
兩千七被笑聲吵醒,溜溜噠噠晃到洗澡池底下吃夜食兒,翅膀拿花生米打它,它哼哼兩聲。翅膀罵:“叫喚個毛?還他媽吃!你媽回來又往死溜你了。”
海斌瞅著他笑:“你算浪子回頭了?”
“別別別這麼說斌哥,我哪有你浪?”
“老天爺不開眼,你這逼樣的還能撿著寶。”
“別罵天!啥人啥命。”
“操,你不要臉去吧你。”海斌叨著煙,手一伸拿下書架上時蕾的照片,“反正這回你要再花花兒可真死孩子掉井沒救了。”
“我啥時候花花兒過?”他很受侮辱地瞪大了眼睛。“哪次不是人家甩我?”
“哥,咱不裝純行嗎?”真受不了這被強姦的熊樣,他把照片放回去,猶豫了一下又說,“其實滿桌子……對你還有意思,我能看出來,上S市不是奔你也差不多吧?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