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以手擋住強光。
“又不睡覺怎麼不開燈啊?”他把水杯放在床頭。
“省電。”翅膀懶懶回答,“水給我喝口。”
“燙。”
“唔。”
丁凌從櫃子裡翻出睡衣換上,順便跟那個沒睡意卻早早上床的人閒聊家常。“時蕾喜歡你。”他挽著睡衣的袖子說。
“她耍酒瘋說的話你能信嗎?”翅膀不為所動。
“不是她說的。是我個人一種對情敵的直覺。”他以前就常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
直覺?翅膀意外的揚眉。“我記得你好像是學醫的,靈神怪異的事你也信?”
“直覺是醫學上很難解釋的領域,包括雙胞胎之間的感應,人類對未來某種程度上的預知等等,屬於超心理學範疇。”話鋒一轉又指向眼前人,“比方說同樣是時蕾的追求者,我敢說敬敏航也並沒得罪過你,你為什麼會特別針對他卻能跟我和平相處?”
“我欣賞你的人品。”他說得臉不紅不白。
“這人真是不受教。”拿出一床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你這小子夠賊,行了我承認,”翅膀掐滅了煙,一副坦白從寬相,“我看中你車了。”
“你又怎麼知道那人不是家財萬貫?”
“非爺看不爽那種長相的男人!”蠻不講理的功夫又使出來了。
“老實說,你看出來時蕾不喜歡我,我對你造不成危脅。”丁凌放棄暗示。“而對那一位,你有一種潛在的心理敵意。”
“你一學臨床的跟我探討什麼心理學?”他對他的專業水平提出質疑。
“同屬醫學體系。”而且他並沒有誤診不是嗎?
“等會兒,”他臉沒動,眼珠橫向移到眼角瞅著丁凌,“對情敵的直覺拿我對你們倆的態度舉例子你覺得恰當嗎丁大夫?”
“好吧,那我說我自己,我不介意敬敏航,認為你才是我追求時蕾最大的障礙。”
“放屁!那你還請我喝酒!不是打算把我灌多了肢解吧?”
他摘了眼鏡放在床頭,以手搓臉道:“我和你個性不一樣,你看不順眼的要毀掉,我卻選擇繞行。”
“這一點跟那女的還挺像。”不知道哪多哪少?寧可繞遠也不願做複雜的事。“水涼了沒有?遞給我。”
他把水杯拿給他,叮囑道:“別一口全喝了,血液中的酒精濃度急速上升,會醉的。”
“那我謝謝你。”沒聽過喝酒沒事兒喝水反倒醉了的。“靠,你還敢教我這個,頭回見你的時候你就剛吐完回來一杯涼水乾進去,當我面兒全噴出來了你大爺的。”
丁凌本來已經閉上眼睛要睡覺了,聽到他的話又忍不笑起來。“說來也怪,你根本不是懂得救死扶傷的人,那天怎麼會看我倒在地上動了側隱之心的?”
“我可沒那癖好對個爺們兒對側隱之心。”翅膀冷哼,“你伸出個手掛在廁所門上在鏡子裡一看沒他媽嚇死我!”
他呵呵低笑。“現在想來我們兩個人認識也是早晚的事,沒想到卻是我最狼狽的時候讓你碰上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翅膀側過身看他,“那天俺家貓寶兒說啥了給你這冷靜的大醫生刺激成這樣啊?”
“我是學生不是醫生。”丁凌糾正,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有點煥散,“她說,‘你摘個月亮給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她咋不替好人死了!”翅膀翻身睡覺,“這女的要是不識好歹真氣人!”
“男人如果口是心非也一樣。”
“再跟我對付我削你。”腦袋緩緩滑進被子裡拒絕交談。
9、酷醫生VS賴皮貓
時蕾一覺醒來,天色大亮,身邊小晉抱著軟乎乎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