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上被帶走晚上就保出來了嗎?”
“不是早上,是昨天晚上,”小米對著老闆的黑臉還是有點怯色,“來了兩個穿便衣的,問明丁哥身份後亮出證件請他去協助調查,當時吧檯邊上還有客人的。丁哥不讓告訴你。”
“只是說可能,他家裡不一定知道的。”關西遞過來一杯可樂,“你不要著急,應該就到了,不然會打電話來的。”
翅膀壓著浮燥,不想加大她們的不安。“怎麼就你們兩個女孩子?”
“我老公在這裡陪我們的。”關西把揹包收起來,“他剛出去買宵夜。”
“哥兒幾個辛苦了。事兒平之後請大夥搓頓肥的。”
“放心吧非哥,不會有事的。”
關西的男朋友和丁凌一起進門,兩人都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丁凌是從家裡帶過來的,猜到翅膀和時蕾沒心思吃東西,幾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坐下,翅膀這才感到自己的粗心。
時蕾沒有食慾,胃裡被填得滿滿,裝不進去食物,翅膀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
大家都沉默著,在等翅膀說話。他卻捧著一碗甜粥呼嚕呼嚕喝個沒完。
時蕾只好開頭問些眼前的事。“丁凌你家裡知道出事兒了嗎?”
“我跟爸媽說店裡有點麻煩,他們一直是知道我出資做生意的,並不會真的反對,只要我不誤學業就行。我開著那種車子,如果沒有什麼產業他們才比較擔心。”他頓了頓求助地望向翅膀,“阿非,我沒問題,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其它幾雙眼睛一起看著當家。
翅膀知道自己撓破了腦袋也得撐下去,不過他就是真給腦袋撓破了,裡面也是空的……“你先別跟我說,我得留個空白的腦子明天聽聽警察怎麼說。”不能被真實情況先入為主,旁觀者總是比較清。下學期好像就要上模擬法庭了,他提前給飛石當把律師吧,看不打紙條能不能及格。“今天吃完東西就先散了吧,丁凌也早點回去歇著,昨天一夜在裡邊肯定睡不踏實。寧哥也跟著忙得沒過好年,都休息幾天吧,店這邊兒初……過了十五吧,十六再正式營業,關西你們倆分頭通知一下大夥兒。蕾你想著明天掛個牌兒出去,十六下午兩點正常開工。”至於自己,也得掛點兒裝備出兵了。
殿下這個人雖然詭異了點,但不會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應該不會吧?時蕾嘆口氣,翅膀總說她看人不準,這次她多希望自己別走眼。如果是真的,不只是惹麻煩的問題……有人利用飛石幹這種買賣,翅膀會是什麼心情?昏沉沉地睡著,做了個夢,夢到和翅膀去超市,買完東西怎麼也找不著他人了,急得滿頭大喊醒過來,看到身後他伸出來的手臂牢牢地圈著她。她鬆了口氣。再睡著又做了同樣的夢,這回不怕了,她梗著脖子對夢裡的他說:“這是夢,你信不?”他說不信時蕾說不信你睜眼看看,然後睜開眼,他睡得正熟,她自己對著夜色喃喃道:“你看,我說是夢吧。”
翅膀睡覺有個不算大的毛病,必須在夠得著的地方放一杯水,他夜裡醒了喝不著水就心慌。今天睡前一直在打電話,又上網鼓搗了兩個多小時,跟著就關了燈也就睡覺。半夜伸手去床頭櫃上拿水摸了個空,煩燥地坐起來抽菸。打火機咔咔好幾下才著火真煩,什麼JB質量!時蕾躺在身邊,他也覺得煩,你說她非跟回來幹什麼?更煩的是他居然還真就任她跟著。菸灰缸拿翻了扣在地上,彈到床板咣噹一聲。氣得直罵,下意識地回頭看時蕾,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在M城過來一路都在想怎麼解決飛石的事,完全沒顧到她,她好像一整天沒正經吃過飯,這麼大動靜都沒吵醒她。真是要越大的場面越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挺是個人物的,自認泰山壓頂也風雲不驚,現在看來論冷靜,趕不上於一,論縝密,遜於丁凌。他只聽著酒吧出事就想到要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