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一下午礙你眼了唄?”
“說話非得夾槍帶棒嗎?”
“那你看看,我這麼懂語言藝術的人。”
“翅膀你覺不覺得你現在挺招人煩的?”
“我以前也這樣。”他臉不紅不白。
“你以後少來找我,太影響我行情了。人家都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靠,知道你有男朋友那追你的這些咋回事兒?明搶啊?”
她本就不擅絆嘴,再說站了一個下午又不停說話,真的有點累了認命地跟他走向食堂。
他心情沒來由地變得大好,沿途還吹著口哨。
“咦?她們三個呢?”也不能怪時蕾反應慢,實在是一個翅膀已經很聒噪了,也無暇顧及太多。
“腿短兒沒跟上。”他答得很順口。
時蕾翻白眼。
站在視窗點完餐。“刷卡。”又多瞟了一眼二食堂的漂亮老闆娘。
“你飯卡呢?”時蕾抱怨著刷卡,“成天就知道熊我。”
“靠,我遠來是客,你不請吃飯啊?”
“羅嗦屁!這不給你刷了嗎?”
“嘖~”他還不滿意,“態度好點兒!”
“還要跟我回寢室?!”時蕾對出了食堂仍亦步亦趨的人微微提出點意見,“開學了阿白管得嚴。”
翅膀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們學校女寢鐵令如山規定男士止步也沒耽誤我進去。”
“你就可臉造吧一天。”
“送你到樓下,這是一個職業護花使者應該做的。”
“職業催花的還差不多。”她撇嘴。沒搞清他這一天跟在她身邊啥意思,介意丁凌的可能微乎其微,倒是對敬敏航……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翅膀這雙賊眼是有點大是而非的小慧。
步出中區轉到下湖路,沒了防風林的阻擋,風乍然吹來,她打了個噴嚏。沒風度的大男生幸災樂禍。“有人罵你。”
“一想二罵,”她揉著鼻子辯道,“打一個是有人想我。”
“有人想罵你。”他總有對付的。
淺綠格子襯衫落到她肩上,時蕾斜過臉,只著緊身白背心的翅膀點著煙伸了個懶腰。路燈從高處打在他身上,有一暈淡淡的光,華麗又真實地籠罩著他頗具自我風格的五官。單就外表看來是無可挑剔的英俊,混合了男孩和男人雙重個性的獨特魅力。嘴角那抹成份複雜的笑,有點無賴,有點輕佻,有點沒正調,但不可否認的,這個濫人確有招姑娘喜歡的資本。突然聽見心動的聲音,非常清晰,在靜靜的湖邊,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他欺身過來,時蕾分明看見鏡片下那雙黑如子夜般的瞳仁中閃現著迷的光芒。著迷,為她吧?因為她的臉就在那團光芒之中。
“你可別這麼看我。”他的手拍在她發頂,笑聲還挺暖的,暖得讓人想嘆息。
“我怎麼看你了。”她有一種在教室裡打撲克被校長抓個現形的狼狽,聲音低得像只瀕死的貓。
“我最愛看女的穿我衣服了。”他嘻嘻笑,像給小孩子穿衣服那樣幫她穿上過大的襯衫,“顯得我賊魁梧。”
“你也就能拿女生找找平衡吧。”時蕾看他叼著煙為她係扣子的痞相,想起季風常罵他的話,“你個被酒色掏空的身子。”
繫好最後一顆釦子,他攬著她走。“你看它,”手夾著香菸指著剛升起來的月亮,“你說現在照在誰頭上?”
“我。”她單純做答。
“美死你。”他挑眉,“它誰也不照,但底下人都以為它在照自己。”
“是嗎?”根本聽不明白他說啥。
“別喜歡我。”手搭在她肩上,配合她身高略微駝著背,臉上竟然有著隱約的憊色,“我不會談感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