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心,如果不是他,嘲風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這些士兵不是傻瓜,司卿能看出來的東西,他們未必全部知道,但自己正在變強總是明白的,在面對蠻族的戰爭之中,能變強一分,性命也就多了一份保障,這個他們很清楚,也因此更加感激葉無鶯。
直到十月末,嘲風營迎來了第一場面對蠻族的戰爭。
這是一次常規進攻,來的是幾個蠻族部落聯盟,蠻族互相之間不太平,經常發生一些摩擦,但到秋末初冬,卻會收手聯合起來,發動這樣的進攻。
絕大部分的蠻人不會比殷人士兵強太多,他們有高手,卻也是少數,藉助薩滿的力量,往年才能稍勝西四營計程車兵一籌,因此,與蠻族的戰爭總是有輸有贏有進有退,雙方已經僵持了近百年,原本看樣子還要再繼續僵持下去。
可是這一次,蠻族帶隊的一位薩滿敏感地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一般而言,蠻族的一個部落只有一名薩滿,只有擁有薩滿,才能稱之為部落,若是哪個部落的薩滿逝去,又選不出新的薩滿,這個部落就離崩散不遠了。唯有蠻族的三大部落,擁有不止一名薩滿,這一次來與嘲風營交戰打先鋒的自然不可能是三大部落的人,他們是一群小部落的聯盟,試圖在這一場先鋒戰中汲取一些有限的利益。
跟著他們來的薩滿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她來自一個偏北的小部落,部落上下加起來都不足三百人,扣除老弱病殘,能來參加這次秋狩的年輕人不足百人,但因為她這個薩滿來了,她的部落在這個聯盟中仍然很有話事權。
“之前讓人打聽的訊息傳回來了嗎?”
她身邊一個年輕人憤懣地說,“大部落的人不講信用,不肯將殷人那邊的訊息告訴我們。”
大部落為了維持自己的地位,這種狡猾並不出乎她的意料。
“事情有些不對。”她疲憊地閉了閉眼睛,“我感到很不安,在面對殷人的時候,我幾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明明沒有任何證據,可是當一名薩滿說感到不安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嚴肅。
薩滿不像是殷人的巫,可以卜卦施咒,但他們是最接近他們信仰的圖騰的,圖騰之火燃燒在薩滿手中那根木杖的杖頂,這會兒正不規則地跳躍著,彷彿這位薩滿此時的心情。
“覓大人,囫桑部落派人來了,讓我們在天黑之前趕緊進攻。”
這名薩滿叫覓,這會兒只覺得滿心的苦澀。
他們是被用來打前站的小部落,在這種時候幾乎沒有選擇權,明知道不對,卻也沒有後退的權利。
她站了起來,“走吧。”
而她身邊那位青年蠻人忍不住紅了眼眶,快步走到她身邊,“覓大人,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您安然無恙地返回部落。”
他們本就是小部落,甚至還沒發現擁有薩滿資質的孩童,若是覓不幸隕落,他們部落的前途可想而知,他甚至不敢去想部落裡那些老弱婦孺會有怎樣可怕的下場。
臨近黃昏,葉無鶯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那些蠻人開始準備發起第一場進攻。
撒禮的城牆低矮,幾乎起不到多少防禦的作用,葉無鶯命士兵在城外挖了戰壕,又做了簡易的類似地雷陣的佈置,那些個小東西是他自己做的,靈爆珠是一種不算太複雜的靈能小玩意兒,它的殺傷力不算小,許多精通靈能機械的匠人都會製作,偏偏用途不算太廣,因為它太貴。一枚小小的靈爆珠就要耗費掉一枚下品靈石,哪怕只是下品,也足以叫人心痛了,要知道,一顆下品靈石都夠葉家的靈力車深葉工作一個月了!這一片靈爆珠撒出去,就是實實在在的撒錢。
可是葉無鶯不在乎,他有錢,太有錢了,缺錢這種事在他這裡幾乎不會存在。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