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是要壞事,忙跑到二門處去尋人,遞訊息出去,還在等人呢,就被幾個粗使婆子二話不說給綁了,帶到客院,又搜出了手鐲,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張嘴叫屈,“王妃請息怒,這是俞小姐賞給婢子的。”
歷王妃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絲微薄的希望,“去請俞小姐。”
因為執掌刑責的管事是外院的男子,俞筱晚這會子正與曹中燕避在內室沒出來,聽到有人相請,便也大方地隨著這位管事媽媽到了堂屋,瞥都沒瞥一眼趴跪在地上的穀雨。
待聽清楚所為何事,俞筱晚便小聲道:“沒有。打賞下人,用個銀錁子便成了,何況……”她扭頭看了一眼穀雨,無視其眼中的希翼及隱隱的威脅,緩緩反問,“我為何要打賞她?”
是啊,只是添了幾杯茶水,為何要打賞穀雨?就算要打賞,銀錁子就成了,用那麼貴重的手鐲做什麼?歷王妃的肩頓時耷拉了下來,她還原以為有機會抹去此事,現在看來真是妄想。
穀雨知曉王妃不會相信,為了脫罪,咬牙暗暗威脅俞筱晚,“小姐您是不是不記得了,是婢子幫忙轉交您一樣東西,您才打賞婢子的。”
換成別的千金小姐,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頭就會慌了,生恐她會將自己接了外男字條,又打算親自赴約的事兒說出來。可俞筱晚卻是篤定她不敢說的,更何況,她們見面說話之時,四周都沒有人,君逸之又說那張字條,他會處理掉,穀雨以為無憑無據的,想怎麼說就能怎麼說嗎?
俞筱晚眸含輕諷,秀麗的眉頭微微褶起,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你轉交了我什麼?幫誰轉交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誰的?在哪裡轉交給我的?若是我認識的手帕交,來了王府,難道不能親自交給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穀雨啞口無言。
許多貴夫人都不認識俞筱晚,以穀雨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知道誰是俞筱晚,憑什麼被人請託轉交物品?
若她說自己認識俞筱晚,俞筱晚這才第一次上歷王府做客,她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之前就與外界的人聯絡過?至於轉交的物品和請託之人,更是她說都說不得的,想賴到韓世昭的身上,那就更是可笑了,韓二公子只要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就能將她定罪,更何況幫外院男子遞東西進內院來,就是助淫之罪,要杖斃的。
相比之下,還是偷盜比較好,若是俞筱晚表示不追究,她挺一挺,也許能挺過那四十大棍。
內心激烈交戰了許久,穀雨終於拿定主意,跪爬到俞筱晚的腳下,揪住她的裙襬,流著淚求饒:“是……是婢子一時貪心,求俞小姐恕罪,求王妃恕罪。”
她倒是知道要先求俞筱晚原諒,心底裡總是覺得,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心腸總是軟些的。
俞筱晚的確是個很心軟的人,可是經歷了前世的背叛之後,她已經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間上,對有些人可以心軟,但對有些人無恥又無良的人,一點點的心軟,都是對自己、對旁人的殘忍。對這類包藏禍心的人,就必須從一開始就將她們打入谷底,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
俞筱晚緩緩地用手指摩梭著失而復得的手鐲,這是父母親為她定製的頭面,怎可能贈給想陷害她的人?
低頭看向穀雨,將裙襬從她掌中拿出來,俞筱晚唇含淺笑道:“我只要找到手鐲即可,至於王妃要如何處置你,我卻是不能過問的。”
這樣的話,就是不幫穀雨求情。
當著失主的面,歷王妃怎麼能從輕處罰,若是這個小姑娘嘴上不帶鎖,將事兒說出去,以後她們歷王府的臉面可沒處擱。
歷王妃隨即怒喝道:“下作的東西,偷了手鐲不說,還妄想賴到客人的身上,兩罪並罰,共杖六十大板,罰一年月例!”
穀雨心下大驚,忙撲上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