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按我的說的備好納采禮,等俞家的丫頭出了孝,就立即上曹府去提親,我包管逸之娶了她後,會少往外跑一點,比你那四個通房有用得多!”
說著又將語氣緩了緩,“別總想著什麼王公千金,咱們家已經是烈火烹油之勢,逸之又是次子,結那麼多有權有勢的姻親做什麼?何況俞家本是伯爵,門戶亦不低,那丫頭教養好,是個懂事的,也能幹,琰之到現在也不願意說親事,俞丫頭進了門,日後也能幫著管管內務,咱們婆媳倆豈不是省心
那是您省心了,這個王府可不是我當家,我能省什麼心!楚王妃用力抿了抿唇,不說一句話,用沉默抗議婆婆的決定。
楚太妃看著兒媳頑固的模樣,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若不是原氏用人唯親,她何苦一把年紀還管著內院裡的雜事?可這兒媳偏是個只會挑旁人的錯,半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的主,怎麼教導都不管用,她哪裡敢將事務將給兒媳打理!
楚太妃自己揉了揉胸,又喝了一杯茶,緩過勁來,也不再跟兒媳說這些了,反正到時她自會安排,便交待了幾句賞荷會的事兒,就將其打發了出來
再說君逸之父子從楚太妃處告辭了出來,王爺叫上琰之商量政務,君逸之便溜出了王府,去俞筱晚的店裡等巧遇。今日俞筱晚沒到店裡來,早與君逸之聊熟了的俞文飈也忙得沒空閒,乍見到他來了,只匆匆與他見了個禮,便帶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上了樓。
君逸之眯了眯漂亮的鳳目,招手叫從文過來,“悄悄從後面上去,聽聽他們聊了些什麼。”
晚兒的店裡都是些普通的夥計,他來了這麼多趟,早都認識了,可是剛才那名少年卻不是店裡的,而且腳步輕巧,是個練家子,俞總管乍見到他時,神色雖未變,但是瞳孔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縮,顯然不想跟他久談,必定是有什麼事兒。
不多時,從文就從後面又溜了回來,小聲地稟道:“那少年是跟蹤張長蔚張大人的,似乎張大人家的管事,在外面招打手,給的價錢挺高的,應該是一票子買賣。”略一遲疑,“咱們要不要安排人跟著?”
將摺扇收攏在掌心拍了拍,君逸之扯扯嘴角,微微一笑,“你去安排。走吧。”今天晚兒是不會來了,他也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每到八月,京城裡各府的大小宴會就多了起來,曹府亦是收到了一大堆的請柬。曹清儒先去外書房與幕客們商議了一下近日的奏摺,打發走了幕僚,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張字條仔細看了幾遍,投入香爐燒燬,從一大疊的請柬中挑了幾張中意的,才又回到延年堂,跟老太太商量。
“兒子真沒想到楚王府和晉王府都會邀請咱們全家赴宴,這是往年沒有過的殊榮啊。”
曹清儒這個二品大員才當了不過一年,以前只能算是中等官員,王府的宴會自然是不會請他的,故而才會有此感慨。
可是這回兩家王府都邀請了曹家,老太太卻不認為是兒子的緣故,看著請柬上的“闔府及俞小姐光臨”的字樣,她嘆了口氣道:“晚兒要出孝期了,現在開始議親也是可以的了。”
曹清儒只愣了一愣,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忍不住笑道:“若是晚兒能嫁入皇族,對咱們曹家也是一大助力啊。”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道:“我琢磨著,應當是寶郡王和勉世孫二人,爵爺幫著看看對方的人品吧。”
她不反對晚兒嫁入皇族,畢竟晚兒生得太過貌美,若是嫁到寒門小戶,只會給夫家帶來災難。別看這世上禮教森嚴,可那都只是針對平頭百姓,和權勢不足的人家,對有權有勢的人家來說,律法都是形同虛設,何況是隻存在於世人頭腦之中的禮教?滅了晚兒的夫家,給她換個身份拘在自家的後院裡,誰又能知道?
曹清儒低下頭飲茶,眸光閃了幾閃,復又抬起頭來笑道:“母親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