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家!”
為什麼?
佘仲君無奈地爬梳頭髮,一手撐在車窗旁,一手掌握方向盤。
為什麼他非得答應她住進自己家不可?
喔,對了,她回答——
你撞了我,你就要負責!要負責供我吃住,要養我到我身上的傷都好為止!
沒錯,她是這樣回答的。
佘仲君苦笑一聲,車內的CD音響傳來斷斷續續切換頻道的聲音,惱得他眉頭皺得更厲害,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按住她的手,厲聲警告:
“別再碰音響。”
“不行,我不想聽歌劇。”她的手還是沒停過,傾身努力按按鈕,CD便由第一片轉到最後一片,十片CD被轉個徹底。“天吶,你音響裡就只有歌劇可以聽嗎?”她放聲抱怨。
“有意見?”
頭不抬還好,一抬便看見他不知何時起正用一雙釁味濃厚的眼睛不屑地看著她。
“呃……沒、沒意見!聽歌劇好,聽歌劇好,有氣質有學問,聽歌劇好!”她連忙陪笑,不敢再動他的音響,正襟危坐乖乖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窗外景物飛奔而過,可能是因為被撞的關係吧,其實她的頭很暈。她將頭轉向窗戶閉上眼休息,儘量不露痕跡,讓他以為她是在欣賞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她勉強睜開眼睛,入目景象是一片青綠的草樹,她並沒有看見所謂的大門,卻見到在左右兩側各有一根石柱,而且石柱被青苔侵蝕入骨,變得灰綠。
“到了。”
她一下車才轉身,便被眼前的景象嚇著。
“不會吧!”她愕然一叫,隨即捂住嘴。“你住在鬼屋裡喔!”
眼前的大宅,與石柱一般,都被青苔侵蝕,還有藤蔓在整座建築上蔓延,四周又是一整片的林子,屋子前的噴水池更是恐怖,令人心生恐懼,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池子裡是不是死過人。
她恐懼的表情,令佘仲君臉色鐵青,逕自往屋裡走。
“喂!你等等我。”她一個箭步揪住他的衣袖,揪緊著不放,抬頭以哀怨可憐的眼眸看著他。
他翻個白眼,進屋。
一進屋,她揪住他衣袖的小手更牢了,死命不放,身子更是貼緊了他的背,亦步亦趨地跟著,只差沒跳到他背上去。
屋內的亮度實在不夠,陰陰暗暗的,樑柱上掛著中古歐洲式的煤油燈,燈心還閃著燭火,她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忽然間嬌軟的身子靠緊了他的背,小臉鐵青地盯著角落不放。
“那、那是什麼鬼!”
佘仲君勉強拖動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臉上馬上刷黑線。
“那是法國盔甲。”
她在頭頂上比了比。
“看起來像牛魔王,頭頂上還裝了兩個角。”她的話惹來他的怒瞪與挑眉,她縮了縮頭趕緊解釋:“好嘛好嘛,是我水準不夠,看不懂可以了吧。”心胸狹窄的男人。
佘仲君有些發狂。
怎麼她的個性會是這麼孩子氣?與她美豔的容貌不僅不同,根本是湊不在一塊!
有她趴在背後,他的步伐顯得遲緩,腳步拖拉。
“你可以不用這麼貼著我走。”她渾圓尖挺的胸部正一步步的折磨他的背!佘仲君咬牙,一把將她揪到身前,雙手由背後推著她走。
“你!”她煞住腳步就是不肯先往前走,抱住他的手臂又想躲到他身後去。
“這是你的地盤,為什麼要我走前面?”她抵死不要!
“那你就不要貼著我的揹走。”
“可是我會怕。”
“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不怕!這裡陰森森的……你確定你沒走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