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兒,我帶你隨便看看。”
領著她出來,說:“這邊是衛生間,這邊是陽臺。”她點頭,說:“和我們差不多,不過我們的大點,住兩個人。”他們一宿舍住四人。倆人站在陽臺上說話,鍾越說:“今天我出去一天,宿舍也沒來得及收拾,亂的很。”她搖頭,笑:“其實我們宿舍也沒好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她東西收拾的還沒鍾越整齊。
鍾越可以想象她滿頭大汗做家務時的情景,問:“你衣服怎麼辦?”她不解,說什麼衣服。鍾越搖頭,“當然是問你髒衣服怎麼辦。”她頓時手足無措,紅著臉說:“當然是——自己洗——”鍾越看她那樣兒,估計是撒謊。
後來她的一些厚毛衣外套要拿出去乾洗。他便說:“這樣的衣服手洗就可以,不用幹洗。”冬天的自來水冰寒透骨,他體惜她,常常接過來自己洗乾淨、曬乾,再給她送回去。她一開始紅著臉不肯,後來見他洗的比自己洗的乾淨多了,汗顏說:“鍾越(奇*書*網*。*整*理*提*供),你怎麼什麼都比我做的好。”鍾越那時候的回答是:“正因為你不會,所以我才不得不做的好啊。”其實,他寧願她不會,在他的庇護下永遠不知人間疾苦。可是她的手還是凍傷了。
倆人在外面說話。裡面李琛笑說:“還以為鍾越女朋友非範裡莫屬,沒想到結果讓咱們大跌眼鏡。”有人說:“鍾越這個女朋友,感覺挺好的,笑的時候安安靜靜,不比範裡差啊。”李琛抓了抓頭髮,疑惑說:“何如初,何如初,這個名字倒有意思。我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可是卻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另外一人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憑我的記憶力,這樣一個美女,沒道理見過不記得啊!”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那人忽然抬頭說:“照片!”一語驚醒夢中人。李琛立刻跳起來,翻出鍾越夾在《哈利波特與密室》夾層裡的照片。大家忙湊過來看,只見一張從其他照片上剪下的半截殘照,只有上半身,一個女孩兒扎著高高的馬尾,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感覺非常的溫暖。
李琛拍桌子,嘆息:“難怪!”他偶然見鍾越留著這樣一張破照片,珍若珠寶,就知道照片中的人對他意義不同尋常,沒想到就是何如初。其他人也說:“怪不得眼熟。只是那麼長的頭髮剪了,真是可惜。扎著小辮子的樣子,多可愛啊。”李琛忙說:“別看了別看了,快放回去。小心鍾越發現了,跟咱們急。”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總不希望別人知道。幾個人做賊般相視而笑,見他們進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鍾越說送何如初回去。李琛擠眉弄眼說:“慢點啊,慢點。鍾越,晚上烏漆抹黑的,你可要把持住啊!”問她是哪個系的,離的遠不遠。何如初頓了頓,說:“我不是清華的。”笑容有些勉強,她對高考一事,直至現在仍不能釋懷。尤其是對著清華其他的人,自卑的陰影始終無法消除。
李琛順口又問是哪個學校的,她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鍾越握了握她的手,笑著代答了,又說:“不說有門禁嗎?這就走吧,下次再來。”拿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說:“外面冷,先穿上。”
等他們走遠,李琛聳肩:“國際學院?咱們學校有嗎?怎麼沒聽說過?”其中有人說:“哦,那個學校啊,算得上是私人貴族學校,學費貴的嚇死人。據我所知,進這個學校唸書的基本上都是打算出國的。在國內念一段時間,然後轉到國外繼續念。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看中這個,才花高昂學費進去的。何如初念這個學校,是準備出國嗎?”
李琛聳肩搖頭,“誰知道呢,也不是人人都想出國吧。”幾個人不再談論,轉而說起系裡哪個女孩子漂亮,誰又在追誰等事。其實男生一樣的八卦無聊,背地裡對每一個認識或不認識的女生評頭論足,長的差點的極盡諷刺之能事,漂亮的只敢亂嚼舌根,有賊心沒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