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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從龍總說他:「釗哥,無人回應啦,白費!」

千禧年過後,手機發展迅猛,從最早的磚頭式電話,扔出去能砸死人,現在變成掌心那大。從龍最愛三星,說能聽歌,不要錢。覃志釗用諾基亞,出了新款也很少換機,從龍說他簡直不懂潮流又不懂標榜身份,他說又沒摔壞,用不著換。

週五傍晚,覃志釗像往常一樣撥打國際漫遊,董事長的電話先一步打進來,簡單交代了幾句,言語間簡直恨鐵不成鋼,說『他現在無法無天,野得無邊』。

覃志釗遲疑了片刻,好半晌沒說話。

「阿釗?」董事長喊他,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還低低地咳嗽。

覃志釗回過神來,『欸』了一聲。

董事長擔心他一個人搞不定:「多帶幾個人,從龍也跟你去。」

「是。」覃志釗應聲。

掛電話前,董事長語氣沉沉:「據我知道,還有不三不四的人圍著他……」他越說越喘氣,呼吸也不大順暢,「他要是敢把人帶回香港,立刻給我除掉!咳咳……」

香港跟英國有八個小時時差,這次出差,覃志釗隨行物品很少。

徐從龍倒是熱心,掛念家人,臨行前還想著要買什麼回來,覃志釗勸他別白費勁,買了也是白搭。從龍不信,理直氣壯反駁他:「怎麼,你弟弟妹妹長大了,當然不需要這些物件了,我就買!」

覃志釗哂笑:「不信走著瞧。」

就這樣,覃志釗一共帶了十個人,登上飛往大不列顛帝國的航班。

深夜時有空姐過來送毛毯,覃志釗問有沒有日曆。

空姐愣了一下,又微笑著答:有的,只不過是她的私人物品,上次去倫敦買的紀念品。

「能否借看。」覃志釗問。

「好的。」

細細翻看日曆,覃志釗才留意到最近是六月底,按常理,英國的大學畢業季通常也在六七月份,估計因畢業樂不思蜀,連香港都不想回,才惹惱董事長。

若算時間,好像也很多年沒見了。

覃志釗揉了揉太陽穴,吩咐從龍,先訂周邊的酒店。

「先訂酒店人就跑啦,」徐從龍似乎不太同意,「到時候交不了差,你抗雷。」

覃志釗平靜地笑:「我抗雷,」他思忖了片刻,又說:「再買個手持望遠鏡,7倍的。」

「噢。」徐從龍木木地應聲,「你講完沒有。」

「還要地圖。」

徐從龍說:「這我知道,早有準備。」

「分四個方向追。」覃志釗說。

徐從龍等著他說下一句:「然後呢。」

「沒有然後。」覃志釗說。

「老大,你講話講清楚,惜字如金噢。」徐從龍隱約覺得事情難辦,要不他師傅怎麼不似從前,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覃志釗給自己戴上眼罩:「好好睡覺。」這恐怕是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瞭解瞭解!」徐從龍摘下耳機,裹緊毯子,也準備睡覺了。

牛津大學位於泰晤士河谷地,傳說群牛涉水而過,故而叫牛津,《聖經》裡有一句:the lord is y light,是其流傳至今的校訓。作為世界級名校,牛津大學可謂追求卓越到極致,背靠國家支撐,憑藉極具特色的導師制度,嚴苛的考核指標,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卓越學子。

一個自幼聰穎,又享有港島頂級家庭資源的孩子,能進牛津實屬意料之中。

世界總有偏頗,上帝最垂愛他。

覃志釗還收到了其他資料,成績單、學術成果、日常開銷,以及信用卡欠款記錄,厚厚的一疊,比消費記錄更漂亮的是成績單。難怪董事長恨不能將他立刻捉回香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