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男客,所以,這樣的拜訪最終落到了赫蒂的頭上。
候客廳裡的奧貝爾狂躁得像是一隻被關進籠子裡的野獸,雖然衣著得當,堪稱最符合紳士風度,但是,這樣的包裝之下卻是十足近似一位躁狂症患者,並且,在此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一直保持這樣的躁狂狀態,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便是他的好夥伴,莫斯里哀——這位可憐的詩人的神經受到了嚴重的摧殘,以至於如今還病臥在床,只差那麼一點就變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事實上,奧貝爾比帝國的許多人要更加地理智與清醒,他有高雅的愛好,有明確的人生追求,對於橫行世間的諸多道理與規範更是瞭若指掌,就算是年少叛逆期的時候,他也能極好地控制情緒與理智,但是,這一次,面對愛情,他遠比他自己所料想要更加無能為力。
每當他想要冷靜地思考一切的時候,維爾莉特的美好就會佔據他的大腦,無孔不入地侵襲他生命的每一個細胞,只要一想到未來的二十、三十,甚至更長久的時間,他的生活中不再有這樣一個女人——光是如此想想,他就要發瘋!
是的,他要發瘋,甚至。也許,他現在已經是瘋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特納莊園!
……
這番長久的自我掙扎對於奧貝爾可謂是影響巨大。所以,當赫蒂下樓會見奧貝爾的時候,幾乎無法將眼前的人與之前在舞臺上那麼完美演繹美妙樂章的天才音樂家聯絡在一起——二者的精氣神簡直是天差地別!
“巴特菲爾德先生,日安,很榮幸見到您,不過,在這樣一個接近新年祭的日子裡,您怎麼沒有回帝都與您的家人團聚?”赫蒂首先出聲問候——依她的意思,實在不想把話題扯到維爾莉特的身上。
不過,顯然。奧貝爾並不領情,因為,他此來的目的十分明確,所以,當他確認只有赫蒂而沒有維爾莉特的時候。他暴發了:“特納小姐,赫蒂…特納,尊敬的未來的女爵閣下,我請求能夠見到維爾莉特…索倫小姐,我有一些十分緊要且私密的事情要與她詳談。”
赫蒂沒想到奧貝爾居然會這麼直接——緊要而私密!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間還有什麼事情能扯上私密!?
這丫實在是太不注意影響,太欠揍了!
赫蒂只覺牙癢難耐,恨不得用獅吼功讓對方閉嘴。暗自磨了磨牙,她還是得擺出迷人的笑容,以親切而不失距離,彼此尊重而不顯疏離的態度說道:“十分榮幸能夠見到您與莉特姐姐之間相處融洽,我想,莉特姐姐也將十分高興聽說您的來訪。但是,萬分遺憾地是,莉特姐姐近日不在莊園——她去看望我們共同的姑媽,一位年邁而單身的老婦人,她將陪伴她。直到新年祭的前一天,或是新年祭當天,才會回來,顯然,我們不能因此而耽誤您與家人團聚的行程。”
遺憾之後,赫蒂還假惺惺地追了一句道:“如果您的事情當真緊急,那麼,請您留下了份信函,我們會用魔法傳送的手段,立求第一時間將它送到莉特姐姐手上。”
得知這樣的訊息,奧貝爾也不禁磨了磨牙——在此之前,他已經預先準備了自己將要面對的各種局面,如今的拒絕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赫蒂的態度還是讓他免不了氣得夠嗆。
“那麼,是否可以將令姑母的地址告訴我,我請親自用魔法信箋遞送,這樣的話,效率會更高。”奧貝爾志不在寄信,在於獲得地址——雖然,他也知道赫蒂會告訴她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顯然,奧貝爾今天沒有被幸運女神眷顧,赫蒂依舊拒絕了她,並且,還十分直接地暗示,奧貝爾此行的不受歡迎,只差沒有直接將他列為拒絕來往戶了。
奧貝爾也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纏了又纏,磨了又磨,只要赫蒂沒有直接說出趕人的話來,他都絕不放棄地在原地死抗不去,其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