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生命存在,與此同時,它的年齡也長得過分,是我們現在所無法想象地久遠。”
塞繆爾聽完這段話後。木著臉,沒有再問,但是,從他的神情中,赫蒂卻彷彿聽到了一句無聲的疑問——這樣很好,可是,它有什麼意義呢?
赫蒂舔舔唇,對於自己能夠如此準確把握塞繆爾的細微情緒感到有幾分彆扭,所以,她低下頭。隨意撥了撥身前的草叢,按手上去,貼著地皮四下滑動地尋找著。不多時,她指著一處地點對塞繆爾道:“挖開這裡。”
塞繆爾起身——同時,他也示意赫蒂起身,並退讓出一定的距離。
大約保持了有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塞繆爾開始施展土系魔法,大地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由內而外翻起,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鑽出來似地,泥土向四周波浪式地翻騰開去。不多時,便在赫蒂之前指定的地點翻出一個直徑1米。深約五六公分的淺坑。
赫蒂向前幾步,探頭看了看淺坑。再伸手感受了一下,搖頭道:“繼續向下。”
塞繆爾依言而行,不過十數秒,又往下去了五六公分。
如是三番,直到挖掘到大約1米左右,不需赫蒂感應,塞繆爾便也已經生出一分淺淺的感應——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顆毛團在自己的心上輕輕刷過,細細地,淺淺地,卻又令人無法忽視。
這下,不用赫蒂提示,塞繆爾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已經足以挖到恰到好處的距離。
當塞繆爾停工之後,赫蒂轉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塞繆爾回望,雖不知她的用意為何,卻是冷靜以對。
赫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你和世界樹之間也有感應——我是說,我種下去的那顆。”
這句話似是陳述句,又似是疑問句,因為,赫蒂自己也在糾結應該怎樣定位這句話。
在此之前的許多經歷都在細微處證明自己與塞繆爾之間有種特殊的聯絡,但是,總有許多其它事情干擾她的思緒,令她無法專心正視這個問題。
然而,此時此刻,這種聯絡的彼此呼應是如此之清晰,令赫蒂根本無法裝傻。
塞繆爾倒是極坦然地點頭,言說道:“你種下的那株世界樹畢竟是由我參與解封,作為回報,我也繼承了它的部分能量,只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得到世界樹的傳承——它依舊是獨屬於你的。”
“不,我不是擔心你在和我搶什麼,”赫蒂本能地回了一句,而後微微蹙眉,雙手緊絞,卻沒能再多說什麼,然而,她的心底卻有一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的——她在擔心自己對塞繆爾的感覺,她無法相信,自己的那份好感究竟是源於真正的感情使然,還是由於這種特殊的聯絡產生的誤導?
糾結之際,塞繆爾似乎感覺到她的複雜心思,向前一步,開口道:“赫蒂,如果你擔心……”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吸引我們比較重要,”赫蒂搶過話頭,而後當先走到坑前,探身望入其中,明顯地是在遮掩自己的情緒。
塞繆爾目色一暗,沒有跟進,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著赫蒂的背——如果眼光有溫度的話,赫蒂的背上一定會被燒出兩個坑來……
赫蒂頂著身後的視線,專注於身前,認真分析著坑內的情況:“底下好像有個泛白的東西,不過,實在太底了,而且,坑洞還拐了個彎,我看不太清底下有什麼——塞繆爾,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照明的東西,或者,你能施一個比較穩定的照明術嗎?”
塞繆爾見她已然決定再次裝傻,只得暗歎一聲,走到她身邊,從懷中一掏,便丟了一樣東西下去——那是一顆圓球形,頗具彈性,碰到坑壁上還能輕輕一跳,彈到對面去,更有趣的是,每彈一次,圓球的亮度便強一分,當它落到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