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張一手撐在門框上,不讓她關門,“如初,我是說真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跟我說一聲,我飛奔帶你去登記。”
她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半晌說:“好,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帶上門無力地坐在地板上。是不是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人到了年紀,總是要結婚的,她還沒有和世俗抗衡的勇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和韓張結婚算了?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只除了她自己。
鍾越當夜回去後,一個人開門敞戶坐在陽臺上喝酒。酒冷夜寒,加上心情鬱結,竟為風霜所欺,第二天就病倒了,爬都爬不起來。
孟十來公司見他頭一次一聲不響曠工,心想難道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宿醉沒醒?下了班便去看他。門鈴按得震天響,好半天他才出來開門。見了他,鬍子拉渣,神情憔悴,簡直有點形容枯槁的樣兒。大吃一驚,忙問:“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白的嚇人,整個人跟幽靈似的。”
他有氣無力倒在沙發上,喘籲說:“病來如山倒。”孟十便說:“怎麼會生病?昨天晚上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病成這樣了。”他閉著眼說:“病了倒好,反正是什麼都不用想了。”
孟十皺眉:“說的什麼喪氣話。”探手摸了摸他額頭,嚇一跳,“怎麼這麼燙?什麼時候發的燒?”他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孟十連忙拖他起來,口裡說:“燒成這樣這麼不去醫院?找死啊!”
又拉又扯扛著他去醫院了。沒想到從不生病的他,這一病遲遲不見好,鬧得眾人都知道了。
夏原跟他有業務上來往,少不得也要去探望探望他。買了點鮮花水果,忽然想起去醫院正好路過何如初那兒,於是又買了一大捧紅玫瑰。何如初一直想找份工作先做著,何爸爸反而讓她不要急,勸她來自己公司。她又不想去。所以一直拖著,心想等冬天過去再說,先適應適應國內的環境也好。這幾年北京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她出門總是惴惴的,生怕走錯了地方。
何如初正好從超市回來,在小區門口碰到他,笑說:“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夏原挑逗一笑:“當然是愛情的風。”說著遞給她玫瑰。她驚喜地收下來,滿臉笑容,諂媚說:“哎呀,夏原,你真是好人。”
夏原抬眉:“知道我好了吧,要不,親一個?”說著伸過臉去。她“呸”了一聲,“老沒正經的。上來吧,好東西沒有,茶還是有的。”帶頭往前走。
夏原搖頭,嘆氣說:“不坐了,我這就得走了。”她回頭,奇道:“你夏大公子還有什麼忙的啊?人都來了,連上來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太不給人面子了。”她才不信。
夏原只得解釋:“順路來的。姓鐘的那小子在醫院病的半死不活的,我雖然不待見他,怎麼著也得去走個過場。回頭再來找你喝茶聊天啊。”說著開啟車門就要走。
何如初怔怔站在那兒,問:“他病了?很嚴重嗎?”夏原聳肩,“聽說病的不輕,連日高燒都燒成肺炎了,鬧得人仰馬翻的。不然,我哪有那個閒工夫去看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她又問:“什麼時候病的?”夏原似笑非笑看著她,“你怎麼就對他這麼關心呢?他又沒病死!”嘴巴還是那麼毒。
她罵:“去去去!一天到晚只會說風涼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夏原痞痞說:“我要沒同情心,你這會兒早是我的人了。其他人還想染指呢!”意有所指。發動車子,慢慢倒退,開出去老遠,見她還站在原地發呆。
嘆了口氣,又開回來,甩頭說:“真要擔心,一起去吧。姓鐘的那小子沒病死,倒是豔福不淺啊。”何如初默默上車。他又貧嘴:“你看我,多富有同情心啊。你剛才還那樣說,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何如初滿腔的心事在他插科打諢下,不由得消散了些,沒好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