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是,對於女人,愛情是盲目的,所以相對應就是“失明”。
相較於她的輕蔑,我很不服,揮了揮拳頭,鄭重發表宣告:“我要去勾搭此人。”她瞟了我一眼,雙手抱胸,冷笑:“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四年。”
一句話堵的我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女人,一張烏鴉嘴,真是毒啊。我恨恨地說:“你等著吧!”無論如何,我要勾搭上此人。還有一個半月就畢業,人心渙散,心理有些瘋狂,正是妖孽橫行的時候。就算分手,也有正當理由,因此無所顧忌。
還未開始,已做好分手的心理準備。我承認我不安好心,可是現在的感情大多如此。殉情早已成為古老的傳言。
彷彿你注意到一個人,他便時刻出現在你眼前。我好幾次在食堂的小餐廳看見他一個人坐在一隅靜靜吃飯,既不呼朋喝友,也沒有美女相伴。很安靜的一個人,吃飯時,目不斜視,從來不知道我心懷不軌。
經過一個來星期的觀察,我發覺他很喜歡運動,放學後,籃球場上總是有他的身影。校際籃球聯誼賽決賽,平時我從來不關心,這次下定決心搭訕,因為心虛的很,還是死活把雨葭拉去了。
果然,他坐在看臺上眺望比賽,全神貫注,腳下是一瓶已開封的“農夫山泉”,書包隨便擱在旁邊。
雨葭料不到我來真的了,遠遠地站住了,斜眼看我,說:“原來你喜歡這種型別的小白臉,早被女人寵壞了。”
我振振有詞:“到底還是學生,壞也壞不到哪裡去,頂多過去多一點,反正我不介意。”我不否認我是外貿(外貌)協會的。
她哼道:“你要老牛吃嫩草?”我臉一紅,急了,忙說:“現在流行姐弟戀好不好!而且他不一定比我小。”他每天揹著個大書包來學校,應該是大二的學生。大一的學生在郊區的分校,部分大二學生學校安排住在外面,來回奔波。
雨葭事不關己地聳肩,說:“那你拉我來幹什麼?又是光說不練假把式?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我氣,指著她鼻尖說:“你看著——”順著臺階,大步走上看臺,氣血翻湧,頭有點暈。越靠近他越是怯怯地,畢竟生平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臉皮還是很薄的,雖然素來被雨葭譏諷整張臉“刀槍不入”,說起黃段子面不改色。
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像沒有踩到實處,雖沒有喝酒,酩酊地似有醉意。我一橫心,豁出去了,徑直走到他身邊,狀似不經意地問:“同學,不好意思,問一下幾點了?”真是溫柔無害的表情語氣。
他沒有手錶,掏出手機,回答:“五點一刻。”
我記住了,相遇的時間,五點一刻。
然後對他嫣然一笑,說:“借你手機用一下。”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抽走,按下一組數字,感覺到口袋裡手機的震動,然後掛了。聳肩挑眉,還給他,本來還想做個挑逗的眼神的,可是感覺心砰砰亂跳,猶如萬馬奔騰,五官完全失去知覺,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惟有立即掉頭離開,免得丟臉。
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有沒有領會我的舉動。
回來後得意洋洋炫耀得到他的電話號碼。雨葭“切”一聲,“從頭到尾低著頭,人家知道你長什麼樣嗎?”
只知道打擊我的自信心。
過了幾天,雨葭問我們倆還有沒有聯絡,我說沒有。她戳了一下我額頭,罵:“那你要人家電話號碼幹什麼?”
我反駁:“女孩子要矜持好不好!”其實是鼓不起勇氣。她嗤笑:“好吧,等你矜持,我們也該走了。”即將畢業。我不說話,其實是希望他能打電話給我,可是看樣子,希望是落空了。
五點就去食堂吃晚飯,人聲嘈雜如澎湃激昂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座無虛席。我佔了張過道上的臺子,眼睛一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