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裡還良心不安啊!”
“到底什麼事啊,有這麼嚴重嗎?”楚豹良笑著問。
“現在對你可能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我才敢說的啊!但是對時幹部還是很重要的,這關係到人家一輩子做人的原則問題,我不能昧著良心做死人了。”老中醫慢條斯理。
他這麼一說,楚豹良更加好奇了。
“我一直以為殷姑娘和時幹部他們倆是。。。。是一對,所以。。。唉!那治傷的藥草它是有副作用的,他傷得那麼重,用得以多,所以,所以。。。。。聽說,他們倆個連結婚的晚上都沒有圓房。。。。。”
楚豹良記不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家飯館的,一個人晃晃悠悠地來到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上,對著頭頂上層層壓下來的黑雲,楚豹良已經沒有了眼淚。
第一六六章 交 易(一)
頭腦發懵的楚豹良像丟了魂似的呆坐在土丘上,抬頭看著天空正在集合的雲層,傻傻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去向何方,到底想幹什麼?又到底能幹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間被人挖走了,空蕩蕩的沒有著落,血滴滴的無處縫合,孤零零不知所依。
雷聲還沒有響起,雨點已經落下。楚豹良仰起頭,閉著眼,任憑風吹雨淋。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裡響起:迪迪,如果**的苦痛能替代內心的煎熬,如果我的十分苦痛能減少你的一分煎熬,就讓老天懲罰我吧!可笑我狂傲一世,自信一生,卻錯怪了你,我寧願被你背叛,我寧願被你拋棄,我寧願為你覆滅,也不能忍受你經歷著這份屈辱這份委屈這份痛苦和無奈。。。。。
大雨藉著大雨瓢潑般地傾下,沖刷著山坡上的一片浮塵,楚豹良像醉漢一樣,在風雨中無知無覺地飄搖著。。。。。。。
他醒來的時候,腦門上正敷著一條冰涼的毛巾,模模糊糊中,一個女人的倩影正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迪迪!”楚豹良失聲叫道,並掙扎著坐起身來。
“你醒啦!哎——別動別動!你發著燒呢。”花嬌的聲音,“迪迪,迪迪,你都叫了幾百遍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呀?不讓你一個住,你非得搬出來,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到那山丘上去尋找,說不定你這一夜早讓大水給衝跑了呢。害得我今天學都上不成了。”
“花嬌,對不起啊,我又連累了你。”楚豹良心生內疚,感激地說。
“你還是搬過去住吧,熱鬧些,一個人多可憐啊,像流lang狗一樣的。嘻嘻——”看著楚豹良那張俊臉,花嬌嗔了一會兒又綻開了如花的笑容。
“謝謝你!花嬌!我還是一個人住吧,再說——”楚豹良沒有勇氣說下去。
“再說什麼呀?你還是想走啊?唉!”花嬌心生涼意,眼神失落,輕嘆一聲。
殘陽西下,幕色籠山。那邊的斜坡上慢步走來一對情侶,相互倚靠著,說笑著,天邊的餘輝灑在他們身上,金燦燦地反著橙光。
呆坐斜坡的楚豹良遐思一片:再過幾十年,自己老的時候,身邊挽著迪迪,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夕陽餘輝呢?
他默默地禱告上蒼,保佑太陽可千萬別老去,一定要等著他,等著他挽著心愛的人一起老去的那一天。
。。。。。。。。
“老楚,你這有熱水嗎?”花嬌走進他的浴室。
“幹什麼?你今晚沒上自習嗎?”剛剛衝過涼的楚豹良慌忙穿好衣服逃了出來。
“我們老師今天結婚,晚自習自由。”花嬌已經站到了淋噴下面,“老楚,把我的包裡的面膜帖遞過來。”
“什。。。什麼?”楚豹良犯了難,“我把包放在衛浴門口,你自己拿一下吧。”
“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我給你端茶送水的,無怨無悔,就這點小事,你還討價還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