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結,下身是紅色的七分馬褲,滾著黑布邊,腳踩紅色繡花鞋,手執一把翠綠大紙扇。
女人們用力搖動著開啟的紙扇,腳下隨著音樂的鼓點不停地移動著,變換著那本不靈活的身姿。這個藝排的要求是眼睛盯著紙扇的方向,面帶微笑,紙扇隨著音樂的起落時開時閉。
“張一芌,還有王梅煥,你們那幾個人是怎麼搞的?說了多少遍了,眼睛盯著紙扇的方向,不要亂望。注意,注意,腳下,腳下。。。。。不要被人家的音樂給帶走了。。。。。。唉!真要命!”前面的黑衣男子看來是她們的教練。
“再有幾天就上臺表演了,你說你們怎麼還是這樣,注意聽我們的音樂是《瀟灑走一回》,不要聽旁邊的,他們那是,《高山流水》,唉!你說他們也在這瞎起什麼哄啊!”黑衣教練無奈嘆息。
“老師,要不明天我們拿點棉花來把右邊的耳朵堵起來,怎麼樣?你說離得這麼近,我沒辦法不聽呀?”張一芌提議說,看樣子她也很著急。
“老師,要不我們晚上來練習,怎麼樣,等人都散了,我們再來。”
“這附近住著人呢,你們想擾民啦!”黑衣教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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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注意了。我們今天開始學習陳氏混元二十式太極拳的第三節白鶴亮翅,注意看我的步子和手法,聽音樂一起來。。。。”
一個童顏鶴髮的老者正做著示範。看上去年齡能有七十多歲,紅光滿面,牙齒整齊,一顆不差。儘管上了年月,但“亮起翅”來卻是氣定神閒,步履輕盈。用他那一招一式向人們展示著生命在於運動和永葆青春的秘笈。
他的面前是一片一襲白衣的老人,有男有女,年齡不限,都是太極愛好者,他的學員。他們一個個使勁地照他的樣子比劃著,看上去學得並不輕鬆。
“太極講究的是定力,心無旁篤,一呼一吸都要淡定、協調,不能受外界干擾。”白衣老者邊到人群中糾正著學員們的動作,邊作解講,“李大媽,你的眼睛往哪邊看的,怎麼腳底下扭起了扇子舞了?李大媽,說你呢!”
“哦,該死,我聽著那邊的音樂,心跟她們走了。”練過扇子舞的李大媽紅著臉一伸舌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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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胭脂啦啦啦,小紅在家要媽媽,姥姥說,不要怕。。。。。。”
“你輸啦!你輸啦!下面應該我來跳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兩根馬尾巴翹在腦後,撲閃著圓溜溜的兩隻大眼睛,得意地推開剛才那個腳下亂了步法的同伴,衝到兩根早已撐開的皮筋中間,岔開兩腿,步履靈活,兩根尾巴隨著那忽動的身形上竄下跳,繞人眼花。孩子隨著熟練的口訣邊跳邊說:
周扒皮,皮扒周,周扒皮的老婆在揚州,揚州揚州賣冰棒,冰棒冰棒化成水,周扒皮的老婆變成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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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暑假,關在空調屋裡一天的孩子們趁著太陽乏困的時候來廣場上瘋玩著,他們在兩根彈力很強的皮筋中間來回穿梭,上竄下跳,拿出看家本領,展示著各自的絕活,顧不得汗溼了衣服和紅透的小臉。
跳皮筋旁邊還有幾個孩子在踢著皮球,你來我往的,張張小臉漾著夏天般的燦爛。
這邊是幾對年輕人在打著羽毛球,你來我往的,隨著年輕人的凌空跳躍,球拍上下翻飛,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來回穿梭,發出“呼呼”的聲響。
“啊——!”
一聲慘叫,旁邊的一位扇舞老人應聲倒地。眾人紛紛上前探看。
“怎麼了?王大姐!”
“我的眼,我的眼”一個叫王大姐的老人流著眼淚,一隻手捂著右眼,另一隻手裡死死捏著一個白色羽毛球。
“對不起,王阿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