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風水,這家子孫的發跡便會落空,甚至還會有血光之災。要說真是可惜了,不然的話怎麼也得去時偉明家的那個小土丘上去挖上幾個坑放點汙水。。。。。
想到前些年的那雞子事件,自己的光輝形象肯定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汙損,說不定已經在廣大人民群眾中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為了恢復名譽,挽回影響,自己確實是花了心思的,也死了不少腦細胞,總算尋覓到了一個花錢少見效快的方法——用了一百多塊錢,買了十幾個書包,轟轟烈烈地在家鄉學校裡搞了那麼個捐贈活動,也讓自己在電視上也露了臉,還得到了縣關工委發的榮譽證書。雖然說在攝像師身上花了一桌飯還有兩條高檔煙,加起來也有好幾千,但那都是值得的,再說花的是公款,自己只是陪吃陪喝罷了。
要說也是奇了怪了,當時那兩天這頭好像真的不怎麼疼了。但幾天一過,還是那樣,特別是打從看了電視上的那次幹部公示之後,越發顯得厲害,自己還以又以為是酒精的作用,想不到居然是裡面長了東西。
醫院大廳裡來來往往,行人不斷,喜笑怒哭哀怨悽婉在這定生死判陰陽的世界裡百態盡獻,任你是富翁乞丐位高勢弱俊男美女丑鰥陋婦。
“哎呀!你看,我一切正常!”一個女人手拿自己的檢查結果,發瘋似地在身邊的男人臉上狂吻了一下,顧不得大庭廣眾,“以前我對你不好,總是盯著你吵,回去我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說著理了理男人那蓬亂的頭髮襤褸的衣衫。
魏志敢突然覺得自己平常似乎對老婆也太冷漠了,這些年自己盡在外面幸花愛草廣灑雨露,而自己的老婆早成了灶老爺面前的供品——擺設而已。完成生兒育女工程之後,就如一片廢棄的荒漠,枝殘葉敗花謝藤枯色衰愛馳皮皺不堪。想想真是對不起她。
“我們回去吧,回去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生意不做了,我陪你去旅遊。這個家裡沒有了你,再多的錢有什麼意思啊?”一個女人緊緊地抱住身邊面色憔悴,神迷悽絕,雙目無光的男人說,“或者我們再多跑幾家省城的大醫院,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算了吧,第一站不就去了北京嘛,從大醫院到小醫院都跑遍了,看來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命該絕,沒有希望了。哎!想想我辛辛苦苦了一生,與人爭與人斗的,錢是有了,官是做了,但是命卻沒了,真的一切只是一場空。不相信報應也不行啊,可能是我一輩子壞事做得太多了。那次有個孤兒寡母的請我給她辦事,我還讓她跑了十幾趟,最後還收了她三千塊錢,。。。。。唉!現在想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雖然衣冠整齊,皮細肉嫩的,但因為失去了精神支柱顯得頹廢饑荒的中年男人無力地倚靠在身邊的身材矮小愁容滿面的的女人身上,話語低沉得像是夢囈。
魏志敢有點出神,想想自己曾經,應該說一直不也做了不少有虧良心的壞事嗎?自家的錢,那到底有多少,連自己也沒個譜。是不是真的也報到頭上來了。雖然醫生說,這個腫瘤的性質還很難說,讓他趕緊做手術,越快越好。但是如果是惡性的,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檯。。。。。。但願是個良性的。
走出醫院大門,外面又是一個生機活潑,熙熙攘攘的花花世界。“走,蓬萊閣,喝酒去,我請客。喝過酒再去泡一把,聽說那又新來了幾個嫩得出水的丫頭。。。”幾個五大三粗,吞雲吐霧的男人一起上了車,絕塵而去。
唉!想我魏志敢今年才四十幾歲,正處在事業的頂峰,起碼還能再幹十年。十年,什麼概念?現在這個小縣城的房地產開發正是方興未艾,房地產事業潛藏著多少財富商機啊!那隆隆的挖掘機挖上來的都是珠寶,那泥瓦工手中塊塊碼高的全是金磚。看!還有多少房屋等著我去丈量估算,又有多少拆遷補償款等著我去酌情發放,更有多少張極度諂媚的笑臉等著在我面前含嬌綻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