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我真的是頂住了不小的壓力呢,還聽了不少閒言碎語。”這個叫費局長顯得滿腹委屈。
“哦,還這麼嚴重啊!我知道為了給縣財政減輕壓力,你們工作是真的不容易啊!”
“哎,按說我是分管領導,這測算工作應該由我們民政部門的優撫科負責。但是那個沈科長她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堅持要按新標準測算,那樣一來,全縣一年就要多支出好幾百萬。”
“那,你的這個沒不會出什麼庇漏吧?”
“不會的,這一點請領導放心。可是,那個沈科長她每次不等局裡開會研究就早早地對外宣傳上面的檔案,搞得我們這一塊的工作常常的很被動。。。。。。就是這個測算方案,她自己死活不同意做也就罷了,又去反映給局主要領導,結果我。。。。。”
“哦,你說的沈科長就是那個上次組織部門考察過的那個叫沈什麼芳的吧?這個人的工作能力應該不錯吧?”
“對呀!哎呀,姚書記您的記性可真好!她的工作能力嘛。。。。。。很好的,應該是很有思想的,也很有個性的。”
。。。。。。。。。
好不容易,他們的談話才結束。
一個男人輕輕地從姚書記辦公室飄了出來,他還盯著時偉明看了兩眼。
“阿七!”因為過敏,時偉明又打了噴嚏。奇怪!入行那麼久,做到了局級幹部,他對香味還是過敏哪裡飄來一陣香料味?是這個男人身上帶著的嗎?
時偉明不覺注意打量了一下,只見這個費局長個頭不高,三十多歲,油光粉面的,提著個方方正正的真皮公文包,戴著副眼鏡,顯得氣宇軒昂幹練且文質彬彬的。
不錯!從外表上看這個人確實是個性別男。
時偉明進來了,姚書記還是繼續昨天的話題。只是這一次,姚書記話說得很乾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主張。
姚書記說:“gdp那是靠實力說話的。院子固然重要,gdp更重要!現在全國都在大步伐大動作大跨躍地奔小康,最有資格表示人民群眾生活水平和滿意度的還是gdp,如果到年底我拿不出gdp來,那叫什麼發展呢?那提速前進飛奔小康豈不成了一句空談!”
最後他說:“這次市裡又組織了一次集體招商活動,如果我們縣裡能引來一個大專案,那他就改變在小廣場建樓的方案,並且會重新擬選造紙廠的廠址。”
很顯然,現在這個問題就擺到了時偉明的面前:我不是不支援你的觀點,當然你要想支援自己的觀點,你就得有本事搞錢去!
你時偉明不是在那麼多人面前亮出旗子了嗎?你不是要給這個城市弄個大院子嗎?
時偉明沉默了,他第一次感到腦子不夠使的。怎麼辦?自己去招商引資去?
可是,商是那麼好招的嗎?如果是件容易的事,這上上下下的還用得著封官許願加高金重賞?
要不,就是守在家裡,坐看廣場變高樓,坐等清水變黑河?
“我去招商引資。如果此行引不回一個大專案,我就自動辭職。我不幹這個規劃局長,隨便你姚書記在這縣城的街道上什麼地方建多高的樓,也不管造紙廠染黑那條護城河。。。。。。”
聽著這絕決的話語,望著頭也不回的時偉明,姚書記閉上眼睛,幾近痛苦地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這是一頭犟驢,他不是怕他說到做不到,而是怕他說出去的話不能改變。
甚至,幾次他想喊他站住,可話到嗓子口,他又幾度地嚥了回去。真的喊回來了,要對他說什麼呢?是不要他去招商了,還是不要蓋那高樓了?
自己這個當家人難做啊!他難!要發展就得要有犧牲!眼下在他這裡真的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說實話,這個結果,這樣的結局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