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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地說出來。

他轉身面向街景,秦川樓正處S市頂級地段,15層並不算附近高層,但恰好瞰觀整片環橋高速路,霓虹幻彩,不知誰將宵中辰,灑向一江明,疾馳車燈宛同流星在繁華夜色中一縱而即無。“蕾你記得人是生物,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這不像板上釘釘兒,拔了釘子還能留個窟窿。你要是一定想聽,我給你打個比喻。大多數的過去,可能就像掐了我一把,給了我一拳,不疼不癢,很多到現在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有比較狠點的可能是用針扎,扎進肉裡了,疼過,但只要把它拔出來肉就長好了。雷紅巖這種呢,可以理解為剜過我一刀,不過也已經收口結疤了,有的就是回憶裡的疼,可是那不真實,明白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意義。”

“你好像還落了一個人。”她趴在他身邊的扶欄上,用身體給他做提示。

“我這說的是過去,”他撫著她的發,眼裡盛了笑,“那裡面沒你,你這不站我跟前兒呢嗎?”

“那我是什麼?針還是刀?”

“你是貓。”他又開始沒正形,“你是心臟病,肝硬化,胃潰瘍,肺結核,腎衰竭,SARS……”

時蕾惡寒,直打冷顫。

“我用從小大夫那學過的有限的醫學知識教導你,外傷總歸是要好的,內傷才來得致命。”他說,“你是要我命的東西。”

“怎麼你談情說愛這麼變態?生啊死啊病啊疼的。”

“那要不然我跟你說風花雪月?你能忍不住不吐嗎?”

“我試試。”

“咳!”他以拳掩口清清嗓子順便轉著眼珠子構思,“別人都是我旅途中曾吹過的風,搖擺路邊的花,終將雪一樣融化無痕,你才是始終照耀於我的那輪月亮,不管腳下路在何方,有你陪伴我不會迷惘。”

“你這……好像是拿風花雪月造句兒。”吐倒是沒吐,笑還是沒忍住。

他扁嘴。“人說不說你偏讓說。”

“又沒讓你說這個。”

“非得說嗎?”

“非說不可。”

他凜了臉,正色許久又笑了:“他媽的說不出口。”他把她攬到懷裡,頤指下方的車水馬龍,“你不是要看星星嗎?看吧,滿地流星。”

非指給她的那片天空,車一輛一輛開過,車燈灼灼,就跟高二那年在南郊村看到的星幕一樣。

“蕾~”他在耳畔呢喃,“這不是一個童話,我不是主角。我沒刻意為你做過什麼,但我愛你。”

時蕾回頭看他。“加一份期限呢?”

“今天和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