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雖好,卻還真不如凡人這般樂趣多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門口進來兩個男人,前面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相貌堂堂,西裝革履,領帶如刀片一樣掛在脖子下面,他胳膊下夾著個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個混出了頭的人,而後面那人生得結實,神情嚴峻,目光犀利,就像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沙軒只看一眼就認出來了,前面那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和自己搶上官婉的郭良,當時這傢伙年輕氣盛,不懂得收斂,不知道現在脾氣改沒有?
郭良進門之後,快步就走向了葉遙遙那桌,絲毫沒往沙軒這邊看。而且,他和葉遙遙打招呼的同時,目光就開始往垂頭坐著的上官婉臉上掃。
葉遙遙起身笑道:“郭市長今天大駕光臨,快坐,快坐。”
《增廣賢文》上說得好:“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錢(權)人。”
葉遙遙上了年紀,且是郭良曾經的班主任老師,但看她起身讓座這個態度,竟也屈服在權勢下了。
郭良臉上堆著官場上習慣性的笑容,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然後簡單地說了聲,葉老師不用客氣,然後又和李娟打了個招呼,許是上官婉看起來和二十年前沒有絲毫變化,顯得過於年輕之故,郭良竟沒有貿然去招呼她,而是笑著問:“請問這個妹妹是誰?”他這個問話卻又顯得有些虛偽,因為李娟剛才電話中已經和他說了這件事,因此,換作常人,多半就會問:“你真是上官婉嗎?”
而且這個問題問得較為奇怪,因為郭良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婉,誰也不知道他在問誰。
葉遙遙剛想回答,李娟卻搶著風頭媚笑:“郭市長,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們學校當年的校花都忘了嗎?”
上官婉抬起頭,目光從郭良臉上飛快地滑過去,淡笑著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郭良好。”
郭良頓時就看呆了,眼裡瞬間就冒出了看三級片時才有的猴急之色,還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換作當年年少,郭良可能會用一種朝思暮想的目光去打量上官婉,但如今他已經年過四十了,在官場上廝混了這麼多年,又大權在握,身邊阿諛奉承的人,看他眼裡透出的色光,權色交易估計難免,必定閱盡人盡春色,因此才會露出如此失態之色。
李娟卻拉著旁邊那女人吹噓說,她跟郭市長關係非常好,以後有什麼事要辦,儘管找她。那女人連忙點頭說,李姐神通廣大,日後別忘了幫好姐妹一把。
沙軒那一桌和葉遙遙這桌相隔不遠,中間夾了一張桌子。眾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地往那邊瞄。
山神逗弄地對沙軒笑:“兄弟,有人在意淫你的老婆!”
河神故意學著胡大姐的模樣“呸”了一聲:“你又不是人家肚裡的蛔蟲,你知道個屁!”
山神嘿嘿地笑道:“傻瓜也看得出來,你看他(郭良)色急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家弟媳給就地正法了。”
河神瞥過去一眼,便說:“山豬,我們打個賭。”
沙軒一隻眼睛在往上官婉和郭良看,另一隻眼睛卻留意著山神和河神的怪論。
山神不解地問:“好端端的,打什麼賭?”
河神說:“我們偷偷從這裡離開,然後暗中跟蹤他們,看看那小子會不會老鼠撇左輪?”
百靈兒皺眉問:“什麼意思?”
“老鼠拿槍,自然是對我家弟媳起了打貓心腸!”河神解釋了一句,接著又對山神說,“我賭他有這個心,你呢?”
山神哼了一聲:“廢話,我賭他還有這個膽兒呢!”
河神轉過頭問沙軒:“兄弟,你的意思呢?不如我們試他一盤?”
沙軒瞪著他罵:“滾!要試就拿你媳婦來試!”
河神吐了下舌頭:“不試算了,那我們還是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