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
她不由地顫抖地摟住他,將他緊緊地納入懷裡,痛呼著他的名字。
“翊青,詡青,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你好起來?”
他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的臉龐,那漂亮的眸子因為痛楚而變得深邃。
“你不需要做什麼,”他喘息著說,“這一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每次想起你,雖然在吐著血,但是我很慶幸著,我深愛著你,錦颯!錦颯!”他喚著她的名,手撫上她的臉龐,即使那手,因為痛楚而顫抖,“能夠再見到你,這就夠了!無論最後如何,愛你,我不悔!即使吐再多的血,我都不在乎,只要有你,我就有呼吸!”
她痛哭出聲,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像是耗盡了這一年來的思念和痛楚,用力地握著!
“不要這麼說,詡青!”她抽泣著叫:“你不會有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卻輕笑著搖搖頭,深吸著氣,雖然已不再吐血了,但那臉色卻變得異常的蒼白。
“不要再為我費心了!錦颯,”他低語著,拭著她的淚,“我知道,這是我的命運!”他喟嘆著,眼眸一沉,目光卻變得寧靜而幽遠,“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有人曾預言過我的人生?”
她抬起淚眼,怔怔地注視著他。
“當我還是個戲子的時候,曾有一位老男娼找過我,他曾勸說我,與其在戲班勞累奔波,不如跟他回娼館,以我的美色,他可以讓我只接一些上等的客人,那就不會如此勞累。”他垂下眼瞼,“當時,我很堅定地回絕了他,我告訴他,我沒有這個意願,成為娼妓,而他,並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我的臉,對我念了一首詩,”他抬起眸子,注視著她:“唯有在夢中,才有我們的路,”他輕念出聲:“思念的人,同樣對我充滿著思念,從此以後,我們的夢夜夜無法交會,是否只有前往來生的路,才能再相逢。”
她聽得心中顫粟,不由地呆怔住了。
“這首詩,是很久以前一位有名的娼妓所作的,詩的含義是,像我這般擁有傾國傾城般美貌的人,註定是無法有自已主宰的命運的!”他說,撫著她的臉龐,“即使是心中就算有喜歡和思念的人,也無法和那人在一起,只有在夢中,才能和那人相見。錦颯,他的預言成功了!”
她聽得一抖,驟然間,感到一股怒火在她胸腔燃燒,那股火熱讓她一下子從那悲傷和驚痛中回覆過來。
“胡說!”她不由地吼叫出來:“胡鬧!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詩!那個人是個什麼鬼?!”她抱緊他:“聽著,詡青,不許相信!不要去相信!我命由天,但運在我們手中!”她深吸口氣,依然是激動地,“讓我告訴你,詡青,我是一個曾經死過一次的人,我也曾經,只是一縷遊魂,藉助於李思嬋的身體,才得以重生!”她說著,看到他眼底掠過的一絲驚訝和釋然:“重生後,我就知道,我不會再傻了!不會再屈服了!命運?那是什麼狗屁東西?我不會相信它!我只相信我自已!”
她再次捧起他的臉,堅定地說:“或者是老天的安排,讓我們相遇,我不是李思嬋!不是那個曾經屈服於命運的李思嬋!而你,”她瞪視著他臉頰上的那朵妖嬈的紫情花:“如果,你沒有遇到我,或者,真會如那老男娼所言,但是,你遇到了我,那麼,你的人生就不一樣了,把那些什麼預言統統給我全部丟掉!忘掉!這次的劫,讓我們一起來面對它,我相信,任何事,任何物,都會有解決及剋制之法,相信我,我一定會將這個什麼情花盅從你身上除去!”
他注視著她,聽著她的一字一句,漸漸地,眼眸閃亮,深情而動容。
驟然地,他將自已那蒼白的臉緊緊地貼進她的胸前,低喚著她的名字,細聽著她的心跳。
她閉上眼睛,感覺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