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兩個隨從將高浚綁在一旁。
玉清將令牌交給冷冽,“你速速趕去交給吳永年,讓他率領餘下的將士即刻趕往平靈山,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務必趕到。”
“是。”冷冽領命而去。
“等等。”
冷冽微微一頓,折回原處,“王妃,還有何吩咐?”
玉清低不可聞的一聲輕嘆,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緊澀,“雖有張鶴接應,但畢竟是九萬之眾,如遇負隅頑抗,冥頑不靈者,殺。”
冷冽目光驟緊,一個殺字從娘娘嘴裡說出來,如此風淡雲輕,又如此繁複沉重,微微抬眸,王妃目光中倒映著的火焰恣意燃燒,“是。”冷冽明白,王妃只想收編高浚的九萬兵馬,以應付定州一戰,只是憑令牌就想讓眾將士聽命於己,只怕也難。
“你速去速回,明日午時在流雲亭匯合。”
“是。”
玉清微微揚手,冷冽的身影片刻間消失不見。
“仲廉,將院中所有的人押入官府大牢,派人看守,一切等皇上聖裁,”帶上那麼多的人進京很不方便,“另行派人看守高浚,明日帶上他同我們一道進京。還有,將孫德才也押入大牢。”
“是。”元仲廉明白,孫德才只是高浚的一條狗,不足為慮。
玉清輕移著步子,來到高浚面前,似笑非笑道,“四哥,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告訴你,高演確實只有五萬餘人,你的訊息沒錯。”
高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口中怒罵不止。元仲廉一抬手,令人將高浚押了下去。
高浚被拖走,怒罵的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夜色中。玉清全身一鬆,跌坐在石凳上,目下的疲憊從眼角蔓延開來,襲滿全身,握住逐溪的手微微一緊。
“逐溪,我累了。”
☆、主僕重逢刀劍情深 紅塵作伴黃泉相隨(上)
流雲亭上空流雲橫越,正午的陽光隔著雲層折出絢麗的光暈映的玉清有些慵懶。
高浚謾罵不止,隨行的侍衛制止不住,鄙夷的看著高浚,像似在看皮影戲,沒見過如此會罵又如此能罵的男人。玉清充耳不聞,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沒等到冷冽,卻等到先去探路而回的元仲廉。
“王妃,前面不遠處有間茶肆,王妃不妨前去稍作休憩,卑職派人在此等候冷冽。”
玉清微微頷首,領著一干隨從來到茶肆。
茶肆不大,只有幾張桌子露天擺放,旗旌經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殘破不堪,那殘破的痕跡像似藏了太多的事事非非,在遭遇諸多劫變後慶幸的隨風張揚。
玉清找了一張無人的桌子與逐溪和迎藍坐了下來,不消片刻,小兒已利索的將茶水奉到面前。玉清輕啜一口,茶水清淡中帶有泥土的氣息,應是井水所沏。微微抬眸,不露痕跡的掃過四周。來往的客人,有的是錦衣華服,同窗敘話,談論的是名山勝水,柳春花色;有的是赤腳負擔,席地而坐,談論的是風調雨順,計較的是蠅頭小利,只為一分半文。
隨從們見王妃落座飲茶,也大大咧咧就地而坐,大口暢飲。
這暖春的陽光照的人渾身酥軟,玉清只覺得倦意來襲,欲要伏桌而眠才好。方要垂下的頭猛然抬起,只見隨行的侍衛已經縱橫交錯的倒地而眠。
糟了,玉清暗驚,茶水定是被有心人下了藥。睡意沉沉,雙目朦朧間有個黑影閃到眼前,雖已蒙面,但她瞧得出來是個女子,只是女子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姑娘,這些人要不要……”
“不要,”蒙面的女子截下手下未說完的話,目光掃了一眼玉清,說道,“救人要緊,此時不宜節外生枝。”
一行人帶上高浚,疾馳而去。
玉清醒來時,恍惚間想起蒙面人的話,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