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下午,起碼會有一半的人跪著來求收回辭呈。現在,你的幾個叔叔怕是在做假賬。我們一起過去視察情況,怎麼樣?”老廖坐在旁邊玩弄她地發稍,兩人神態親暱。
“可是,我不想去,我覺得好煩好煩。”貝曉丹終究心性未夠,呆了小半天已感覺非常厭煩。遠不如在上課好玩。
“丹丹,你父親病那麼重,是時候為他分憂解愁了,人,要學會承擔責任。貝家的一切都是你責任。雖然擔子很重,但老師會陪著你的。”
貝曉丹歪著腦袋想了好久才說:“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我們找幾個信得過的會計和律師一起去,他們比較專業,能夠看出名堂。”
“只怕我們剛剛出發,他們就已經收到線報,把所有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全部清走了。最好偷偷地去,不讓他們知道。”廖學兵心思縝密,暗中做好準備,“先換套衣服,這裡到處都是敵人的眼線,我們從後門溜走,別打草驚蛇。”
拿出一件有很多小口袋的米黃|色拉鍊外套遞了過去。貝曉丹見這件外套很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驀然想起慕容藍落在班裡穿過幾次,一定是她的。聯想起老師和她一直都很親密,不由胸腔一窒,說:“我不想去了。”
“為什麼不去?那我不是白花錢買衣服了嗎?”老廖莫名其妙,先前還說得好好的。他不會買衣服,更不會揣摩女人心思,在商場裡見有一件和慕容藍落差不多地衣服就買下來了。
“衣服是你買的?”貝曉丹接過一看,衣服嶄新,領子上果然還有未撕掉的標籤,登時回嗔坐喜,笑道:“真的是新的也,老師給我買的衣服,太好了!”心急之下,馬上換上,愁緒一掃而空,喜滋滋地轉來轉去,不停問道:“我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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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又拿出一頂寬沿遮陽帽扣在她腦袋上,說:“走吧。”
“等等。”貝曉丹撥了個內線電話給秘書:“我在辦公室裡批閱檔案,不準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有電話你就自己看著應付。”
拉著老師地手,兩人像是偷情的小情侶,鬼鬼樂
溜出辦公室,左右四看,發現走廊沒人,乘電梯下到一樓步出恆星大樓,沒被任何人發覺。
“老師,如果害怕眼線的話,不如我們坐計程車去吧。”
“不用用,我有車子,他們發現不了。”廖學兵帶著貝曉丹橫過馬路,小心翼翼護著她注意左右飛馳而過的車輛,在對面花園小型停車場跟守車位的阿姨交了牌子,走向一輛紅色敞蓬法拉利。
貝曉丹驚道:“老師,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好地車?上次我見你還是開雪佛蘭的,教師地薪水不是很高吧?要不過幾天我送你一輛?”
“不用。這車也不是很好。”廖學兵徑自在眩目漂亮的法拉利後面推出一輛二十八寸大輪胎的黑色單車。
這種還帶有三角橫槓的單車如今在市裡已經不多見了,居然保養得很好,漆皮錚亮,鏈條上了機油,碩大的手按鈴鐺安放在車的右把手上,顯得特別精神。
貝曉丹目瞪口呆。學校也有很多騎腳踏車上學地同學,但那都是價值好幾千塊的變速山地車,或是小巧玲瓏的彎梁車,只有郊區運貨的阿伯才會騎這種式樣笨重但是載重量大的單車。
老廖跨上單車,按下鈴鐺。發出叮鈴鈴歡快清脆地響聲,笑道:“小妞,上來吧,以後老師騎單車載你去海邊看夕陽。”貝曉丹甜甜笑著。跳上後座,雖然鐵架子磕得屁股生疼,可是心裡卻樂開了花,一伸手摟住他的腰,問:“那我們先去哪裡?”
“去天空電視臺。那裡比較近,不然別的地方騎到地老天荒都還沒到。”
貝曉丹巴不得兩人共乘一車,直到地老天荒為止,緊了緊老師買的外套,這感覺太美了。太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