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看了半天,忍不住拿起一塊,放在口裡咬了一咬。
看門的另外幾個小廝呼啦湧了上來,不管那個小廝願不願意,輪番把那銀子搶在手裡檢視起成色來。不一會,一個個都驚歎起來:“天哪,還真是銀子,還是是上好的細絲紋銀呢!”
“這兩塊,足足有十兩吧?唉呀媽呀,頂我們兩年的月錢啦。”
“哎,你小子可絕對不能獨吞,咱哥幾個得分分,否則,我們就去告發你。”
一時間,羨慕的,威脅的,勸誘的,差點沒把那個小廝撕扯著吃掉。
那個小廝早就樂歪了嘴,嘿嘿傻笑幾聲,底氣十足的衝那幾個同伴吆喝:“分分就分分!不過,現在你們看出我的眼光長遠了吧?可笑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東西,今天整整笑話了我一天,現在可不笑話了吧?告訴你們,以後這位姑娘莫說給我石頭,就是給我一泡屎,我也一定保管的好好的!”
看著他那得意揚揚的樣子,唐冰不由噗嗤一笑。趁他們亂著,悄沒聲的就離開了。她知道,以後她若要外出,這些小廝只怕會爭著搶著為她開門啦。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天色已晚,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好在小巧給她留了一份飯菜,她便簡單吃了一點。
昨日沈瑩瑩大婚,她們這些陪嫁過來的丫鬟被粗粗的安頓了一下。而唐冰恰好和小巧安排在一個房間。
吃著飯,唐冰問小巧:“沈瑩瑩有沒有找過我?”
小巧搖頭道:“沒有。她這一整天都忙乎著呢,沒看見你也不問起。不過,你也真夠能逛的,這一整天,飯也不見你來吃,你都去哪裡了?”
“沒去哪。隨便逛了逛。”唐冰鬆了口氣。看來,沈瑩瑩在不需要她化妝的時候,還真是很不願意看見她在她眼前晃呢。
倘若一直如此,她倒是可以享得幾日安閒。
一日一夜未睡,唐冰早有些受不了了,簡單吃了幾口飯,身子往床上一倒,迷迷糊糊的就想睡過去。
小巧卻滿懷心事的挨近她,在她身上捅了捅,輕聲道:“喂,唐妹妹,你不是說要幫我治臉上的疤嗎?”
“呃,是呀。”唐冰連忙翻身坐起。雖然她已經很累了。不過,她知道,一個女孩遇到毀容這種事情,是恨不能馬上讓那傷疤消失了的。她倘若貪圖這一時的安樂,睡了過去,只怕小巧又要多受一日的心理折磨了。
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小巧臉上的傷口,發現那些傷口已然好轉,於是笑道:“這傷口好的倒是挺快。是哪個給你治的?”
小巧笑道:“是楚郎中。”
“楚凡?”唐冰試探著問。這個名字,她今天貌似已經聽到過兩次了。
“是呀。”小巧立即興奮起來:“怎麼,你認識他嗎?哦。對了,你今天早晨見過他的。”
唐冰不由奇道:“我什麼時候見過?”
“就是今天和顧家大爺在一起的那一位呀。別看他年輕,醫術可高明著呢。”
“哦,是他?”唐冰想起來了。她記起顧若飛身邊曾經站著一個青衣男子。那個男子看上去生的頗為俊朗,只是表情有些冷酷,有些深沉。臨去時,他還曾用那樣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過她一眼。就因為這一眼,唐冰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小巧繼續八卦著:“楚郎中可是這個長安城最年輕最帥氣的郎中呢。聽人說,他才來這長安沒幾個月,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一大群姑娘去排隊找他看病呢。”
“姑娘?”唐冰忍不住一笑。若那些排隊的都是姑娘,她可就有些懷疑這位楚郎中的醫術了。說不定,他這個所謂神醫的名號就是靠那張臉換來的呢。
“是呀,是呀。”小巧卻依然興奮的說著:“還好我去的早,不然我還排不上呢。”說著,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