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逝秋?”
季魚迷茫地看著他,這名字明明很陌生,在聽到的剎那,心口開始燙得厲害。似是曾經有一個人,在她心口一遍一遍地烙下“江逝秋”這個名字,只是聽到就無法控制。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江逝秋?你是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陳青峰吃驚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經他這一說,好像恢復了某些記憶,在場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人間不平,妖魔鬼怪四處作亂,唯有除妖師可除之,護衛人間安寧。
除妖師的勢力有很多,民間以許季陳裴四大家族和除妖盟為主,朝廷則設有鎮妖司,其中又以皇城鎮妖司的實力最強。
歷年以來,能擔任皇城鎮妖司指揮使之人,無不是實力強大的除妖師。
“江逝秋”這個名字,瞬間便在這群人心中有了一個強者的印象。
此時再看江逝秋,他身上穿的那一襲緋色錦衣,腰繫白玉蹀躞帶,正是鎮妖司指揮使的正服。
“原來是江大人。”眾人客氣地行禮。
朝廷和民間的除妖師之間涇渭分明,私底下矛盾不少,彼此互相防備。不過到明面上,朝廷鎮妖司統領所有除妖師,可以調動各處除妖師,有監督之責,眾人面上還是要給幾分薄面。
季魚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是江逝秋嗎?
她怎麼記得,指揮使應該是江朝山?這江逝秋又是打哪裡來的?可看在場的人,居然絲毫不懷疑,甚至連紅綃都是如此,她十分了解紅綃,哪能沒注意到紅綃原本緊繃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鬆下來。
不僅是紅綃,所有人對江逝秋的身份深信不疑,十分信任。
季魚眸色微深,她並不覺得有人會對自己隱瞞這些訊息,或者自己平時忙到忘記,連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是誰都不清楚。就算有新的指揮使上位,沒道理人人都知曉的事,自己卻不知。
江逝秋……
未等季魚思索清楚,突然有人說:“對了,江大人,你與季少主……”
眾人想起先前江逝秋朝季魚叫“娘子”這事。
江逝秋一雙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季魚,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柔情蜜意,溫柔地說:“我與阿魚成親了,阿魚是我的娘子。”
那人神色恍惚,然後點頭:“……啊,對對對,前些日子,江大人確實與季少主成親了,我等還去喝過你們的喜酒呢。”
其他人臉上的神色也由懷疑到肯定。
季魚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渾身發寒,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身體微微發顫,心口的疼痛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又是鬼迷心竅。
或是更可怕的某種妖邪迷障矇蔽,甚至能將人的記憶和認知都改變?
在場的除妖師,大部分都是各個勢力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能力極強,可此番看他們的模樣,對江逝秋的話絲毫不懷疑。
在他們的認知裡,江逝秋便是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同時……也是她季魚的夫君,她與他前些日子剛成親。
這時,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纖瘦單薄的肩膀上。
“阿魚,你身體不舒服嗎?”
季魚看著那隻手的主人,他的膚色是一種冷白色,並不過分蒼白,甚至還有溫度,比她的體溫高多了,也比她更像人。
他垂眸看她,目光專注到讓人心悸。
身體的虛弱和劇痛讓季魚的反應變得遲鈍,在他伸手攬住她時,她喃喃地說:“我……沒什麼事。”
她的眼角餘光瞄見紅綃擔心的模樣,但她並未像平時那般,第一時間上前。
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