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少爺的妹妹。”雲白道出了心頭的思量。邊說邊點著頭,越想越覺得靠譜:“定然是的,不然少爺不會總夢到她。”
想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兒,雲冉陽心頭抑制不住的隱隱作痛,聽到雲白的分析後,自己也覺得有些道理。那個小女孩兒,興許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呢,不然為何每次一想到她,心頭就會那樣的疼?
可為何那感覺,有些不像兄妹呢?但如果是情人。。。只是。。。十歲的女孩兒?是不是有些小?雲冉陽搖了搖頭,確實更不像!
雲冉陽一直對自己的身世不太關心,因為他的心底似乎隱藏著一團令他感到恐懼的力量。正是那股力量致使著他不願意去觸及,似乎只要碰觸了那團東西,自己便會陷入不盡的惶恐深淵。
那樣的一團深不見底的黑暗,是他極力想要逃離的,他可不會輕易的將自己捲入其中,再去體會那股令他難以承受的痛苦與煎熬!
可是如今,這個夢頻頻的出現,使得他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也許他還真的有親人活在這世間,正等待著他前去營救。
想到此處,雲冉陽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世感了興趣,於是向雲白開口問道:“雲白,你可記得老爺子將我帶回來時,是個什麼樣子?”
聽到少爺開口問及當年的事情,雲白頓時停下了手上的活計,靜靜的思索起來。片刻後說道:“當年,老爺去晏城辦事兒,回來途中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少爺。少爺您當時受了好重的傷,全身都是刀劍傷,就連臉上也有好幾處。”
“老爺將您帶回了蘿川城,可是您的傷勢太過嚴重了,就連跟隨老爺多年的老軍醫都束手無策。後來實在沒了法子,老爺就在全城釋出告示,徵集醫師來為少爺醫治。”
“還是少爺命不該絕,那素有聖手邪醫之稱的苗不邪居然雲遊至此,見到老爺貼的告示便前來了。不僅將少爺身上的傷醫治好了,還醫好了少爺臉上的傷。少爺如今這張英俊的臉,竟然一點兒也看不出曾經受過那樣重的傷!這苗邪醫,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雲冉陽伸出一隻大手,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有些驚詫的問道:“我的臉也受過傷?那我原來長什麼樣子?”
“是呀!可當時血肉模糊的,奴才還真看不出您原來的樣子!不過按您如今的英俊容貌,原來的樣子定然也不會差。”在雲白心目中,什麼樣兒的雲冉陽都是最好的,這人世間,沒有一位男子能與他媲美的。
雲冉陽低垂著頭,努力思索著。如果自己的容貌與以前不同了,就算自己的親人找上門兒,也不一定認出自己。
可是,就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嗎?
“雲白,老爺子將我帶回來時,身上可有什麼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雲白蹙緊了眉頭仔細回想著當年的情景,他當時跟著老爺一起將少爺救回來的,是他親自為少爺脫下滿是鮮血的衣服,當時為了弄清楚他的身份,老爺還讓他仔細找過好幾遍,可少爺身上,的確什麼也沒有。
雲白緩緩地搖了搖頭,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後說道:“少爺當時除了沾滿鮮血與泥汙的衣服外,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就怪了,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就算是普通農夫出門,也要帶著可以進出城池的路引文書,可他的身上為何什麼都沒有?
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麼,定然是有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那些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
可是,誰會這麼做呢?
為何那人只拿走了他身上的東西,而不救他呢?
將自己東西拿走的人,到底是敵還是友?
雲冉陽一雙濃密的眉毛,緊緊的斂在一處,沒想到這剛一瞭解,就遇到了這麼多的疑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