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算好了我們不敢動他,該死的……”
“我能不能打斷一下……”我聽得一頭霧水,從這些含義模糊的語句裡,根本判斷不出來發生了什麼,“那個‘他’到底是誰?‘另一個在我這裡’有什麼特殊含義和知識背景嗎?”
槍哥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他現在在拼命壓抑著某種負面情緒。
“‘他’是你看到的那個小白臉,”槍哥簡單解釋著,“‘另一個在我這裡’代表著我們不能殺他,還要靠他來找另一個。至於是什麼,智商捉急的你不會懂。”
我看了他很久。槍哥一直低著頭,處於一種莫名的躁動氣息中。
“智商捉急的是你吧?”我慢慢吞吞說著,“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鬱悶,其實沒什麼關係的,身為一名天天吹噓自己世界第一的狙擊手,就算拿著M82A1被對方的Sniper打敗,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相信我,真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躺在軟榻上纏了半個身體的紗布的槍哥已經憤怒地把身邊的靠枕向我扔了過來,我敏捷地躲過,他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誰被他打敗了混蛋?!”槍哥咆哮著,“明明是狙擊手對決不是嗎?那個混賬居然把我引到了他藏了炸藥的包圍圈裡面,直接引爆了炸藥!他這是違反精神的!混蛋……這種傢伙簡直是男人之恥!”
……被我戳中痛點的男人惱羞成怒了。
“我一定、一定會殺了他……”槍哥咬牙說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傢伙,我會一個個殺了他們……”
他的臉色很難看,這不僅僅是因為被碎石炸傷了半個身體失血過多的原因,我隱隱覺得,這個時候的槍哥和平時的明朗烈性不同,他周身被一種莫名的戾氣包圍著,讓我連問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會殺了他的。”槍哥站起來,有些神經質地重複了一句。他的傷不重,但是涉及的面積太大,這樣站起來,有些地方又開始出血。
他推開我上前扶他的手,一個人慢慢走出了房間。
“怎麼搞的……”我納悶地揉著腦袋,目光轉向一邊發呆的張玄:“吶,石頭,你知道槍哥口中那個小白臉是誰嗎?”
張玄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肯定不會出聲時,他卻開口道:“黃宗。”
張玄居然能記住別人的名字,這讓從未被張玄叫過名字的我心情很複雜。
基地的低氣壓持續了很多天,槍哥一反常態地沉默著。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打靶場,手中平穩持槍,在幾百米外的靶子上打出一個又一個滿環。男人沉默下來的面孔冷漠而堅硬,那雙深深的眼眸裡不知道在翻湧著什麼。
就連九叔他們也不太正常。第二天九叔回來之後,槍哥就立刻告訴了他全部事情,九叔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恢復了那張淡然的臉。
只是從那之後,他和舒道就很少呆在基地了。
“我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坐在紅搖對面,艱難蠕動著被橡皮糖粘住牙的嘴巴,“槍哥我姑且理解為被刺痛了男人那顆悶騷的小內心,可九叔和舒道他們又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昨天他又把我工資扣到了九百塊,理由居然是‘本月沒有行李扛所以只發基本工資沒有獎金’!臥槽他家大姨夫來了麼?!”
“不奇怪,”紅搖難得無精打采地坐在我對面,用纖長的手指戳著盤子裡的橡皮糖,“他們最近很忙啊,情況沒什麼進展,還帶著我家舒道……啊啊啊我有多久沒糾纏著他表白了啊!”
紅搖充滿怨念地大叫著。我認為有充足的理由懷疑舒道就是為了躲避她的表白才跟著九叔走的。
“他們去幹什麼了?去找那個‘黃宗’後續單挑嗎?”
“你也知道了啊?”紅搖無精打采的說,“沒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