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照片,各個人種的都有,胸大腰細,簡直能開個怡紅院了。
“你看看,漂亮吧?我告訴你啊這妹子腰可軟了,還有這個,人家Cup有E啊,看你那排骨身板都不覺得慚愧嗎?還有還有……”
我啃雞腿啃得一臉油光發亮,一邊附和點頭。
項戎鈞得意地拍了拍那一沓照片:“看吧,這麼多漂亮妹子找我約炮,足見我是人生贏家啊!怎麼樣?跟哥下山,包吃包住包妹子。別在這兒等了。”
我抹了抹油嘴:“你就扯淡吧,我早看透了,你就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偷我的寶藏。我是山神,才不會為你這點蠅頭小利所誘惑。不走,堅決不走!”
停頓了片刻,我著重強調:“而且!你還‘哥’,看你的樣子能有三十多四十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從來以打擊我為樂的項戎鈞這次竟然沒有反駁,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起來:“是啊,我已經不能說自己是哥了。你看,幾年十幾年都這麼過去了。紅搖和舒道都有了孩子,九叔的女兒也長大了。可是你依然是這個樣子。沒臉沒身材沒腦子,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依然在等另外一個沒腦子的傢伙。你們倆真是……兩個怪物。”
“你說誰是怪物?”我瞪眼睛,“我是神,是神!”
項戎鈞失笑。他摸了摸我的頭:“好吧,杯具之神。你就這麼確定這裡有寶藏?”
“當然!我每天早上衝裡面大喊的時候,地底下都會飄出一串省略號回答我!”
項戎鈞:“……”
他捂著臉,頭疼的樣子說道:“那麼,你就這麼一直等著?要是你的寶藏永遠不出現,你怎麼辦?”
我理直氣壯:“那就一直等著!你看,要是沒有我一直喊著它,深山裡的寶藏該有多寂寞啊。”
我掰指頭:“你看,我是神,所以應該守著我的寶藏。你是人,所以你去泡妹子吧,一直往山上跑,你難道對人獸還有興趣?”
然後他的表情就又變得有點奇怪。
項戎鈞抽菸,那天他點了一支菸,沉默地在我身邊坐了很久,站起身來離開的時候,笑著回頭。
“任……諾諾,你說得對,我是人,所以我應該去做人的事情。”
他又揉了揉我的頭髮,笑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一點皺紋:“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以後……我就不來了。你知道嗎?外面發生了戰爭,我至少曾經是個兵,現在也還能上戰場。所以你一個人要保重。”
我有點發怔。說實話,能陪我說話的人實在不多,他突然說以後不來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我愧疚地說:“那個……其實我也不是不讓你踏入我的領土啦,雖然我是個神,可還是很大方的!要不,我允許你和我共同享有寶藏?”
項戎鈞:“……”
“不必了。”他面無表情果斷拒絕,一副嫌棄的樣子,“你那寶藏……說實話,我對看寶藏的人的興趣要大得多。”
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我走了,以後可能就沒辦法再來了。喏,這是銀行卡、金條、房產證。什麼時候呆夠了想要回去,至少你還有個家。”
他笑著對我說:“我去找更多的妹子去了,聽說戰場上的女兵各個美豔動人呢。任守,就當是兄弟最後的一點心意。那……再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種摸不到源頭的難過,我緊趕兩步大喊著:“你……你別這樣說啊,你一定要再來,我等你的雞腿呢,說好了哦!”
他可能是沒有聽到,因為那一次之後,這個叫做項戎鈞的男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每天早晨醒來會對著山裡大喊一聲,然後看到地下飄出的一串省略號之後滿意開始一天的等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可是,忽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