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種目光,任我有多大的怒火滔天也發不出脾氣。本來就沒有一柱擎天的能力,我立刻就可恥地軟了下來。
“好,不問就不問。”我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我大概也有點猜測了,黃金城……看來這次還是非去不可的了。不過去之前我還想去找一個人。”
“張玄,你知道地落在哪裡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她。”
其實我用胳膊肘想想都能知道問張玄的結果是什麼。果然,張玄表示不知道,但是很願意和我一起去問舒道,然後和我一起去。
然而,當舒道告訴我地落已經和展莫辭在同一個城市定居而且貌似住在一起的時候,張小玄立刻拉長了臉。
我網上訂票的時候,張玄陰魂不散地站在我後面。他也並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盯著我的背影,周身散發的陰鬱氣息讓我渾身發毛。
終於在我手抖第三次輸錯密碼之後,我忍不住回頭吼他:“幹什麼啊?你不願和我去就算了,害得密碼都鎖定了!”
張玄無辜狀看天花板:“別去了。”
“怎麼可以,都告訴你了有正事的。而且那是地落,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可是我討厭另外一個人。”張玄悶悶地說。
短暫的無語之後,我語重心長教導他:“展莫辭怎麼了?雖然說我們曾經是敵人,但是現在也在九叔的金錢攻勢下化什麼為什麼了不是嗎?而且他其實是個好……呃……雖然不是個好人,可至少不會再對我們做什麼的!”
我退出了紅搖被封的賬號,改上了舒道的網銀。偌大一個天門,有身份證辦網銀的竟然半隻手都能數完,不能不說是個悲劇。
張玄在後面默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跟過來,在我選擇票張數的加號上面戳了一下。
地落和展莫辭住的地方並不遠,坐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在路上幻想了無數種展莫辭這個傳奇僱傭兵可能住的地方。就算不是那種到處是掩護體沙堆戰壕和埋伏地雷的傳說級房子,也至少應該是個不遜於天門的危樓貧民窟。可是按照舒道給的地方找過去,我的下巴結結實實砸到了腳背上。
居然是……居然是那種別墅區!進出都打不到車的那種!
為什麼那種刀口上舔血居無定所的混蛋能買得起房子!這讓我這個兢兢業業四五年卻至今住單位宿舍的良民情何以堪!
我抱著“可能是重名”的念頭和保安哥哥搭了話,對講機那端一聽就是死硬不耐煩的聲音徹底打破了我的念想。直到我坐在展家灑滿了陽光的大廳裡的時候,依舊處在一種仇富狀態中。
“喂,人獸,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展莫辭斜靠著門,很不耐煩地看著我問道。
“我又沒來找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翻了個白眼。
“搞清楚,這裡是我家。”展莫辭指了指腳下的地板,“而且,你對面那個女的,也是我的東西!”
地落抬起眼睛看了看我,害羞地點了點頭。
“……”多日不見,這兩個人的雷人水平更上一層樓啊。
我決定忽略這個滿嘴噴王水的傢伙,迅速把目標轉向地落。
“地落,你上次說聽到我在對你說話,現在還能聽到嗎?”
地落閉起眼睛聽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現在沒有啊……那麼上次是,”我努力回憶著,“你說你聽到了仇恨的聲音,說等我回來,會把所有人和東西全部毀滅對不對?”
地落點了點頭。
我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展莫辭似乎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插嘴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直坐在對面什麼都不幹只瞪著展莫辭的張玄也調轉了視線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用超級女聲中國好聲音的氣魄啊啊